“好,你自己不说话,到时候别赖我。” 而沈京颜当然不会回答他,早就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睡着了。 江白程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应,然后就理直气壮地伸手摁了静音键,简单粗暴的把她的包挂在身上,又拿起外套给她披上才准备离开酒吧。 其实星期七的大门口离他停车的地方很近,大概也就短短三四百米的距离。 但是一月份的天挺冷的,他还是有点怕背上睡的正香的女人冻着。 江白程思索了片刻,干脆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罩住沈京颜的脑袋,女人个子不高,可缩在他背上的时候也成了小小一团,大衣几乎能把她从头盖到脚。 唔,这样还行。 弄好了之后,江白程才背着人出了门。 - 沈京颜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她喝完酒之后通常睡的无知无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再犯恶心头疼,可这次不一样,她睡的极其不安稳,总感觉周围一直在产。 梦境诡异而混乱,一会儿是带着果酒香气味道的濡湿亲吻,一会儿又是带着烟味的校服袖子。 她知道,那是‘梦魇’又来找自己了。 沈京颜的梦魇是在十六岁,她上了安城的实验高中之后。 在此之前,她以为重点中学里的尖子班应该都是好学生,都是青涩到穿着校服扎着羊角辫闷头学习的姑娘,或者是男生,但反而大相径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是炼狱。 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在狭小如乌托邦的学校里有‘话语权’的人,过的辛苦,也留下了阴影。 校园对很多人来说充斥着各种各样梦幻美好回忆的地方,可对她来说却是从不想回忆。 哪怕只是偶然想起,也会有种全身被冰雨打透了的冷,黏黏腻腻的恶心。 沈京颜睡的极不踏实,根本不用静了音的手机叫醒自己就不知不觉的醒了,蹙起的秀眉上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她意识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是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虽然自己喝了酒爱断片,但喝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沈京颜还是记得的。 他们公司去星期七团建,然后江白程来了,然后……他是不是亲自己了来着? 沈京颜皱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确实是破了一个口子。 那看来乱七八糟的梦境里,有一部分确实是发生了的,好比混着酒气的吻,那家伙还特别放肆的…伸进来了。 一瞬间沈京颜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倏地一下坐起身,想赶紧去刷个三遍牙再找江白程算账——奈何用力过猛,眼前一片晕眩。 恼火的垂着头时眼角扫过扔在一旁的手机,被人静了音了,唯有屏幕不甘寂寞的一直在闪,像是有人找她。 沈京颜划拉过来,解锁后各个app软件瞬间弹出n条新闻,都是爆炸性的头版头条:安城突发6.2级地震,以致多人受伤! 安城地震? 沈京颜瞳孔轻轻缩了一下,立刻点开新闻看报道,房屋坍塌情况,救援和医疗有没有到位……林澜和安城隔得不远,几乎可以算是隔壁省,怪不得她睡觉的时候也感觉一直在颤。 这边,也是又被波及的余震的。 6.2级不是小地震,安城在就有一周过年的时候发生天灾,还真是让人心里咯噔咯噔的。 沈京颜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正一目十行的汲取重点信息,贺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手一抖的划拉开,对面男人的声音很严肃:“京颜,你看新闻了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