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变成了如今蔫蔫的模样,江母也知道自己错了,忍不住辩解:“你二弟太惨,我哪能看着他真的睡大街?昨晚我也是没忍住,这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到了此刻,母亲还在推脱,江少扬气不打一处来:“你那么喜欢二弟,你去跟他过吧!” 江母怒瞪:“他是你弟弟,你能看着他睡大街吗?” “我能!”江少扬怒吼,母亲做事全凭心意,性子又任性,此时还在辩解,他只觉满腔烦躁。再留下来,他真的怕自己上前掐母亲脖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就走。 眼见大儿子负气而去,江母想商量对策,喊了几声都不见儿子回头。只得起身追出去。 “老大,这事情已经出了,咱们想法子解决就是。你别生气,气大伤身。”江母急忙劝说:“我知道你怪我,我确实做错了。将心比心,如果昨天晚上睡在后门的人是你,我也会想方设法给你塞银子的!” 此时说这些还有何用? 最要紧的是让丁家不再记恨,赶紧收手才好。 见儿子满脸不以为然,也不知道是没听见她的话呢,还是根本不信。江母也不再扯废话:“我去找海瑶谈!” 说着,起身就走。 江少扬不反对她去求情,只是有些不放心。侧首看向妻子:“你跟着一起去,别让她说不该说的话。” 胡氏知道家中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也不多话,默默跟上。 * 秦秋婉刚午睡起,门房就来禀告:“姑娘,外头江夫人婆媳到了,小的说您不方便见客。她们也不肯走,老太太还说,要是您不见她,她就死在那里。” 闻言,秦秋婉气笑了。 “不用管。” 门房本来挺急的,听到这话,浑身放松下来。 婆媳俩确实等在门口,江母年纪大了,不能久站,干脆坐在了地上。 胡氏不想这么邋遢,弯腰迁就她。这样僵硬的姿势,根本维持不住,没多久就腰酸背痛。 从小门处看到门房回来,不紧不慢重新坐下,胡氏立刻上前:“小哥,你家姑娘怎么说?” 门房摇头:“姑娘刚睡醒,心情不好。说不见客。” 胡氏满脸不可置信:“你把我娘的话告诉她了吗?” “说了。”门房随口道:“姑娘说,不用管你们。” 江母:“……” 一般儿媳听到婆婆要寻死,无不惶恐惊惧,生怕自己哪里伺候不好背上了不孝的名声。 眼看丁海瑶不受威胁,江母也觉得棘手。 这连面都见不着,怎么求情呢? 胡氏见状,知道这一次大概又得无功而返,心里开始是量对策。 丁海瑶是因为他们接济了江少观才如此作为,换句话说,她见不得江少观好过。 这么一想,胡氏立刻有了主意:“娘,我们得把送给二弟的银子收回来。” 江母:“……” 婆媳两人对视,她很快明白了儿媳的意思。心里不愿,但也不想因此毁了江家的生意,好半晌,才叹息道:“你去吧!” 胡氏摇头:“我养的狗咬了二弟,他如今正恨我。若是没银子,兴许还愿意搭理我。现在他日子好过了,我肯定会吃闭门羹。您去吧,我送你。” 江母为难:“但我不知道他住哪儿。” 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