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虽是不敢相信,却又隐隐期待。 甚至在慢慢地把脑袋往下低去,试图碰触到娇嫩的两瓣花。 他的绮念如此坦然而急切。 忽然,两边唇角被尹婵的手捏住。 “?”谢厌懵神,黑暗里,只听尹婵狡黠一笑,手蓦地使起劲,薄唇嘟了起来。 谢厌:“……” 尹婵仰起脸,凑近了,去看她得意之作。 原是凉薄的唇此时怎么看都像小鸡崽,素日里冷酷骇人的谢厌,没了半丝威风,好生可爱。 尹婵眼睛眨了两下,憋着笑,嗔道:“想什么呢?……还不去睡觉。” 谢厌失落:“哦。” - 谢厌一走便是整整五日。 期间,尹婵去原州牧官邸探过几回消息。 欧阳大人一直与宋鹫书信联系,只道苏臣背后之人身份复杂,这事办起来着实麻烦,便是再耽搁半月也是行的。 正事勿催的道理,尹婵知道,并不怕他外出太久。 只担心会不会受伤,或者遇到困难。 欧阳善摆手笑笑:“没事,宋鹫传信来说,一切都按公子的计划进行着。” 虽是这么说,尹婵的挂念没少过,整日心不在焉。 给谢厌制的衣物已完成大半。 尹婵每日除了做这个,便是到绣坊接些绣活打发时间。 之前心绣作的那些绣花样子卖的不错,近来也与绣坊愈发熟了,无事时便免不得去叨扰。 绣坊往来客人多,街口常摆凳坐着一群人谈天说地。 尹婵偶也在一旁,边绣花边听他们说南道北。 今日倒听闻了一件罕事。 传出消息的是前日跟随商队去江南,才回的刘大爷。摆起此事来侃侃而谈,煞有其事道:“听说要册立太子了。” 尹婵拿着绣绷子的手一顿,眉心轻蹙,带着狐疑抬起了头。 立嗣? 一时顾不得绣花,专注听去。 旁边人急道:“唉哟!杀千刀的,这种事情哪能乱说,传出去要杀头的!” 刘大爷不屑一顾:“坐这随便说两句,谁知道?也是我们原州的乡巴佬没见识,江南都传得沸沸扬扬,要众人皆知了。” “怎么回事?” “我真是涨了大见识,但不知道会册立谁。他们都在传什么徐贵妃的二皇子,和林、林嫔的三皇子。” “二皇子是?” “三皇子又是谁?” “没有大皇子?” 一连串的疑惑砸下,刘大爷自己也稀里糊涂。 怕失了面子,索性啐道:“呸!你们都是些土包子!” 一人笑呵接嘴:“咱们懂那些有用么?不管谁当太子,老百姓有吃有喝,平平安安就是好的。” 刘大爷恨铁不成钢地骂:“也就这点出息了!” 话落便开始争吵,巷子一时热闹。 尹婵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收起绣绷子,回绣坊内,垂着眼皮,脸上带了些困惑。 册立太子…… 原州冷僻之地都知晓了,想必京城及周遭各府俱已如箭在弦。 只是,按说这般大事尚未定下前,不会外传,即使有得门路的大人获取消息,也只私底浅谈,岂敢摆到明面议论。 是谁特地漏了风声吗? 尹婵蹙了蹙眉,托着腮,兀自想了会儿。 左右她掺和不了立嗣大事,多想也是徒劳。 不多时返身回到谢宅。 楚楚正在院子门口等她。 因要守着尹婵,与谢厌、宋鹫等见苏臣一事便没让她去。 楚楚近日眼见尹婵的心不在焉,不愿小姐困扰,想了想,与欧阳善暗里商量后,打算过两日,带她去一个稀罕地儿。 楚楚一脸的神秘,任尹婵如何追问也闭口不提,倒让尹婵愈是好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