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让自己名扬千古,让后人心悦诚服的为他写下专属于自己的《平公传》的! 平隽这般一想,觉得心里又好受了一些,谁说老天爷既生了瑜又生了亮,瑜亮就只能斗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了,瑜和亮,完全可以惺惺相惜,共同携手,实现一致的目标与理想。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有些倦了,便想睡了,连日快马加鞭,连吃干粮喝水都是在马上的赶路,饶他是练家子,一开始也有些吃不消,还是过了好几日才渐渐适应,但仍得抓紧一切时间恢复体力,保存体力才是,不然谁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云贵,再从云贵将他想要的东西带回去。 “谁?大家戒备!” “立刻把整个营帐围起来,快——” 外面冷不防传来一阵喧哗声,平隽猛地睁开眼睛,叫起清风明月来:“是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路上他们遇上的打家剪径的人已是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们饿得撑不下去,十来个人拿了锄头棍子,就拦在路上,看能不能剐下路人一层油来,结果反被他们兵强马壮,人数也数倍于他们的人吓得立刻四下逃散。 但也不是就没遇上过硬茬子,只是再硬的岔子,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流民难民们而已,哪是他的护卫们的对手,何况平西侯惟恐他这一路上有个什么好歹,还把自家养的死士派了二十名暗中保护他,自然更出不了事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的心也是一直悬着,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担心遇上如今这样的突发情况。 好在清风明月很快回来了,行礼后清风先禀道:“爷,不是什么歹人,是两个过路的客商,因为路上遇上了歹人,其中一个伤得尤其重,他的同伴背着他一直赶路,却怎么也找不到村庄,好容易远远看见我们这边有火光,就求助来了,周护卫让我请示您,要不要将人留下?” “过路的客商?只有两个人?”平隽沉吟道,“那就留下罢,给他们一个营帐,再给些热水金疮药什么的,安排人整夜盯着他们,以防他们打别的主意。” 清风忙应了,明月却道:“爷,我方才远远瞧着,那个受伤的客商,生得倒颇像咱们家那位金表小姐,您不是说军粮是金表小姐的远房亲戚在为您筹措吗,如今又是在湖南境内,那位客商,别不正是金表小姐那位亲戚罢?” 这话说得平隽心里一紧,清风明月不知道为他筹措军粮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金斐,他自己却是知道的,说来如今哪哪儿都不太平,就算金斐再神通广大,也不是就没有遇险的可能……念头闪过,平隽已批起衣裳来:“带我瞧瞧去!” 清风明月便带着他,一路去了这会儿那两位客商被团团围住的地方。 就着周围的火光,平隽一眼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那张脸不是属于金斐的,又是谁的?这世上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怪道有那句话“无巧不成书”呢! 不由攥紧了拳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周围众侍卫:“都散了罢,这两位正好是我的熟人,绝对信得过。” 众侍卫闻言,齐齐应了“是”,很快便各自散到了夜色中。 平隽这才看向了金斐那个同伴,见对方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乍一看相貌平平,双眼却极为有神,呼吸和脚步声也舒缓轻巧,一看就便知道是练家子,想来应当是金斐的护卫,只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金斐是女儿身,因问道:“你家主人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先把人带进我的营帐里去罢。” 又吩咐明月:“却把唐大夫叫来。” 金斐那个护卫便依言抱起了她,只是可能自己身上也有伤,还没起身便打了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平隽无法,只得自己伸手接过了金斐,一行人很快进了他的营帐。 营帐里自然要明亮得多,却也越发衬得金斐的脸白若金纸,平隽心里又是一紧,看向她那个护卫再次问道:“到底是谁,把你家主人伤成这样的?” 那个护卫见问,定定看向平隽,目光里满是毫不在意的仇视与愤怒,半晌方冷声道:“我们前几日去湘潭筹措粮食,不意当地的豪强胡家,识破了我家主人的身份,就想强为自家的儿子娶我家主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