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两个字!” “可不是吗?”简沫点点头。 别说那样亲手害自己的孩子了,便是别人动了她的孩子一根毫毛,她都会与那人拼命,若她的孩子遇到危险时,她也会毫不犹豫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贤妃那样的人,的确不配为人母,就让她余生都活在痛彻心扉,悔不当初里罢! 而贤妃宫里,因为有了简浔的令牌,太医们来得倒是极快,给贤妃诊过脉后,又是施针又是用药的,总算将她的血给止住,人也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就是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可她身为先帝的妃嫔,还是高位产过子的妃嫔,本来这辈子就不可能再有怀孕生子的希望了,柳嬷嬷对此倒不是很难过很在意,方才她已经经历过最坏的了,如今这点打击算得了什么? 只是小皇子却是万万救不回来了,太医们纵然医术再高明,那也只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治不了活人治不了死人,倒是对小皇子好好儿的,怎么就会生而夭亡,他们心里还是存着疑惑的,只不敢表露出丝毫来罢了。 柳嬷嬷心里有鬼,也不敢多留其他太医,只留了素日给贤妃诊脉惯了的钱太医,其他两位给了厚厚的诊金,让人好生送了出去。 待殿里没人了,柳嬷嬷方压低声音,说起钱太医来:“您不是说娘娘这胎只有十之五六是男孩儿,十之四五是女孩儿吗,怎么如今?这会儿是娘娘还昏迷着,若是醒着,还不定会如何的……激动呢,您这回真是害苦我们娘娘了!” 钱太医闻言,叫苦不迭:“下官哪里说的是十之五六,分明就是十之六七好吗,嬷嬷也跟着娘娘进宫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知道宫里说话儿的规矩,都是有把握也要留点走转的余地,这生男生女本来各有一半的几率,一般我们太医院的人,只要说了十之五六,那就相当于已是给了准话儿了,何况下官还说的是十之六七,还要怎样明说?这如何能怪到下官头上?” 同样的话,柳嬷嬷何尝没对贤妃说过,便是她素日面对自家娘娘时,凡事也要预留一丝余地不是吗,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可那也得她家娘娘肯听啊! 她只得又道:“那您与娘娘说话儿时,干嘛眼神躲躲闪闪的,就不能看着娘娘说吗?”便是她,想起他每次都是这样,也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敢说实话好吗?难道,真是疑心生暗鬼,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钱太医就更冤了:“下官哪有躲躲闪闪啊,娘娘为尊下官为卑,下官若是直视娘娘说话,那是大不敬之罪啊!” 这下好了,他也没得粗大腿抱了,还不知道临时改弦易辙来得及不?所幸他在给贤太妃诊脉期间,自问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就算升迁无望,也应当不至于比现在还不如罢? ☆、第二百一七回 悔之晚矣 贤妃这一昏迷,就直昏迷到大年初四的上午,才终于艰难的醒转了过来。 在此期间,她主动作死的“壮举”在庆亲王谋反这样天大的事情面前,倒是不至于引人注目,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庆亲王的人马有多少,会不会打进盛京来,如果打进来,当初的逆王之乱岂非又得重演?谁还顾得上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不过,也不是真就一个人都不关注这事儿了,至少谨妃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心机比起贤妃来,就要深沉得多了,只看她内敛的性子,便知一二。 所以贤妃宫里,是有她的人在的,自然贤妃发动了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由己度人,几乎是立刻便猜到了贤妃发动了也不声张,是为了什么,一个王爷,便是做不了皇帝的王爷,那也比一个公主强出不知道多少倍,何况有了王爷,才可能有皇上,反之,连希望都没有,当然值得贤妃和她的娘家人们铤而走险了。 谨妃因此越发密切的关注起贤妃宫里来,若贤妃成功了,她回头如法炮制也成功的希望自然大几分,虽然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摄政王与首辅大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二人都年轻,气盛自负下,不屑理会这些也不是丝毫就没可能;反之,若贤妃失败了,她也能知道摄政王和首辅大人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约莫知道他们的底线,才好最终决定自己要不要也铤而走险。 她的产期可比贤妃迟不了几日,据太医和稳婆说来,最迟就在正月二十前后,如今贤妃提前了这么多,这种事谁也说不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