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更伤身,等她哭过了,我再进去瞧她,最好能让她吃点儿东西,然后把安神汤喝了,好生睡一觉,等明儿醒来后,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月姨一想也是,方不再说什么了,一面拭泪一面道:“少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也操劳伤心不得,还是先去厢房里歇着,这里就由我守着罢。” 县主才出了事,若再让少夫人和她腹中的小少爷也有个什么好歹,她才真是没脸再见修哥儿,也没脸再见九泉之下的王妃娘娘了。 简浔仍是摇头:“我没事儿,月姨你别担心,现下最要紧的,是倩姐姐,你去瞧瞧两样汤药都得了没,若是得了,就端来罢,我听倩姐姐的声音小了下去,应当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了,她向来都坚强乐观,差不多的男子尚且及不上她,就这点小挫折,怎么可能真打垮了她!” 月姨忙点头应了,自往小厨房去了,简浔听得屋里没了哭声,这才小声叫道:“倩姐姐,你洗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我带人进来服侍你更衣好不好?” 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宇文倩应答,心里一紧,忙叫何妈妈和瑞雨:“快把门撞开,你们撞不开,就去叫几个粗使婆子来,快!”难道倩姐姐发泄一通后,反倒越发钻了牛角尖? 何妈妈与瑞雨听她急得声音都变调了,也唬得不轻,两个人上前便拼尽全身的力气,撞起门来,总算在撞了十来次后,将门给撞开了。 简浔也顾不得腹中的孩子了,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就见宇文倩半身趴在浴桶边上,双手无力的垂着……她脑子立时嗡嗡作响,听见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倩姐姐——” 何妈妈已抢先一步扑了上去,探了宇文倩的鼻息后,喘着气道:“少夫人别急,县主只是晕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力竭的原因,瑞雨,快帮我把县主弄出来,水都快凉透了。” 瑞雨便忙上前帮起何妈妈的忙来,简浔在一旁见宇文倩本该如一整块上好玉石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尤其饱满的果实上,有几块似是牙印的伤口还有血迹,简直不敢想象,她当时是怎么熬了过来的……不由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师兄前世光饿死那个狗皇帝也太便宜他了,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在被活活饿死前,尝尝被阉割的滋味儿! 很快何妈妈与瑞雨便将宇文倩弄到了床上去,得亏她昏迷着,二人才能替她把身上的伤口都上好药。 稍后避子汤与安神汤都来了,二人又与月姨一道,服侍她都吃了下去,待她睡安稳了,月姨方低声与简浔道:“少夫人,您还没用晚膳呢,虽说您这会儿一定没有胃口,但看在腹中小少爷的份儿上,多少用一点罢,用过之后,您就早些歇下,县主这里我守着,一旦有什么不好了,立时就去禀告您,您看怎么样?” 简浔是没有胃口,但的确累了,她如今本就容易累,到这会儿,已腰酸得快支撑不住了,便也不逞强,点头沉声道:“那我就去用膳歇息了,今晚上就有劳月姨了,有什么不对,一定立刻去禀了我,千万别想着我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就先瞒着我,我和师兄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倩姐姐却只有一个,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孩子的。当然最好还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那样到天亮后,我让何妈妈来换你。” 月姨一一应了,送走了她,折回屋里继续照顾宇文倩去了。 简浔却对着一桌子的菜,怎么强迫自己,也吃不下去,不得已只能喝了半碗鸡汤,然后吩咐瑞雨:“让灶上的人今晚上随时待命,保证我或是倩姐姐饿了,能随时吃到热饭热菜。” 之后,她梳洗一番,躺到了床上去。 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师兄做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却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护不住?为什么她明知道狗皇帝是个什么下流龌龊事都做得出来的,却没有替他保护好倩姐姐?! 简浔越想越难受,到底还是忍不住叫值夜的琼雪进来点了灯,在灯下给宇文修写了一封信,把事情告诉了他,末了问他如今该怎么处理宇文倩与胡严的关系,到底是二人一辈子的事,光她一个人,哪里做得了那个主?总得征求一下宇文修的意见,若他跟宇文倩一样,想的是与胡严坦白也就罢了,若不是,有他帮着她说服宇文倩,总要多几分把握。 简浔洋洋洒洒的写了快十页纸,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