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最不想见的人,必定有她,而以睿郡王妃狭隘偏激的性子,甚至连当夜“见证”过宇文信与刘纯馨是如何“情难自禁”的所有人,她都不想见到,那只会让她想起,自己母子是如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是如何害最骄傲的儿子被迫娶了刘纯馨那样一个货色的。 那么当她和众侧妃孺人都去探病时,要让她再次躁狂暴怒起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侧妃孺人们还想分她的权,而她的病本就是因急怒攻心引起的,再被刺激之下,怎么可能不又加重?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只能躺在自己院里,宇文信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那便为两位高人赢得了更充足的时间来为睿郡王治病,二人的存在,自然也更不易被发现了。 宇文修见简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眼里就有了笑意,道:“听说你前儿就想打高嬷嬷板子了?前儿没打成,今儿再打也不迟,不然明儿也使得,反正有你男人给你撑着,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简浔就撇了撇嘴:“明明就是想我替你做事,明明该被感激的人就是我,这会儿经你一说,倒成了我该感激你了?怎么算盘就打得这么精呢?” 宇文修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凑过去在她唇角香了一记,学着她的语气说了一句:“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好好好,晚上回来好好儿感激你便是。”起身大步出去了。 简浔见时辰还早,方躺回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想起事情来。 待稍后起身梳洗妆扮毕,用过早膳,她先去了一趟银安殿,待出来后,便直接取道去了睿郡王妃的院子,当然,没忘记打发人去西苑通知两位侧妃和几位孺人。 众侧妃孺人这几日私下里议论得最多的,就是那夜的事,都不是傻子,自然什么都看明白想明白了,暗地里看睿郡王妃母子的笑话儿,幸灾乐祸之余,免不得都想起各自的将来来。 如今摆明了大爷与县主占着上风,还是绝对的上风,王妃就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王爷忽然对她言听计从,只肯让她一个人靠近了,那也不是大爷和县主的对手,她们为长远计,不说要摆明车马的站到大爷和县主一边,至少也不能与他们姐弟对着来才是。 所以奉简浔之命去西苑传话的琼雪才把来意一说:“我们大少夫人请两位侧妃娘娘和几位孺人主子一道,去王妃娘娘处探病侍疾。” 众侧妃孺人便立时都应了:“我等收拾一下马上过去,王妃娘娘病着,我们早该去侍疾了,只大少夫人没发话,我们也不敢妄动,如今总算能为王妃娘娘一尽绵薄之力了。” 然后收拾一通,被簇拥着浩浩荡荡去了睿郡王妃的院子。 睿郡王妃将养了两日,身上稍稍好了些,只一想到宇文信不日就得迎娶刘纯馨进门,还是会抓心挠肺的痛苦与难受,高嬷嬷只得叫了她跟前儿一个识字的大丫鬟,拿了《心经》给她读,她听了方能稍稍好受些。 简浔与众侧妃孺人会合后,抵达正院时,睿郡王妃便正听大丫鬟念经,听得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进来禀报:“大少夫人、两位侧妃娘娘和几位孺人主子给娘娘侍疾来了。” 她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立时又躁狂恼怒起来,怒声道:“让她们都滚,本宫不想见她们!” 可这话小丫鬟如何敢出去说,连王妃娘娘睡了,请大少夫人和各位主子晚些时间再过来之类的话,她都不敢说,大少夫人可连高嬷嬷都敢打,她一个小丫鬟,算哪棵葱哪棵蒜?只得低垂着头,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看得睿郡王妃越发的恼怒:“贱婢耳朵聋了吗,还不给本宫滚出去!”什么时候,她连自己院里的小丫头子都使唤不动,连自己想见谁,不想见谁,都不能做主了? 高嬷嬷见状,只得小声与睿郡王妃道:“娘娘,不然就让她们进来,见一见便立时打发了罢,也省得她们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影响您休息,您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体,为她们气坏了身子,也未免忒不值当了。” 若只是众侧妃孺人来探病侍疾,她还敢出面打发她们,可简浔也来了,她就不敢再出这个头了,前日的教训,她可不想在今日变成真的。 睿郡王妃闻言,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恨声道:“那让云氏尹氏几个贱人进来罢,简氏那个小贱人就不必了,本宫不想看见她!” 高嬷嬷心里暗暗叫苦,可见她气得双眼赤红,也不敢再刺激她了,只得去了外面,给简浔和众侧妃孺人屈膝行过礼后,恭声道:“王妃娘娘说大少夫人既要去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