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否容奴婢们进去通传一声,若王妃娘娘醒着,再请您二位进去?” 那个女人睡着了又怎么样,睡着了她也得给吵醒了,好生“恭喜”她一番才是……宇文倩正眼也不看守门的婆子,只道:“自己家里,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通传的,我们自己进去即可,不必你们带路了。” 说完,不由分说越过二人,便进了院门,又招呼简浔:“浔妹妹,快点儿跟上。” 两个守门的婆子见状,都是叫苦不来,只仍不敢上前拦她们,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进了穿堂,直奔睿郡王妃的正房而去。 正房门口也是守了丫鬟的,远远的瞧得二人被簇拥着过来,忙一个迎了上前见礼,一个进了屋里去通传。 很快,双眼浮肿,面色憔悴的高嬷嬷出来了,对着宇文倩与简浔屈膝就是一礼:“县主与大少夫人来了,可见是听说了娘娘病倒的事,只是娘娘吃了药,这会儿还睡着,不能接见县主和大少夫人,您二位还是请回去罢。” 话虽说得恭敬,礼也行得无可挑剔,却从头至尾一脸的冷峻,大有宇文倩与简浔若敢硬闯,她就与二人拼命的架势。 只可惜宇文倩从来不是个怕事儿的,连睿郡王妃这个主子都不怕,自然更不会怕高嬷嬷这条睿郡王妃养的狗了,立刻拔高了声音,道:“我与弟妹的确是听说了王妃病倒之事,特意探病来的,我还带了两枝百年的老山参来,高嬷嬷可收好了,指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呢?” 谁都知道,人参是用来调命养气的,年头越久的人参,效果自然也越好,可娘娘如今明明好好儿的,只是一时气急攻心了而已,她这不是摆明了咒娘娘吗? 高嬷嬷气得心角发痛,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们已经大胜了,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定要逼死了娘娘,逼死了二爷,才肯罢休? 面色愈冷的同时,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娘娘吉人天相,就是不幸遇上了大灾,也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何况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小病,县主的百年山参,还是留着您自个儿用罢,不然给大爷大少夫人或是大姑爷留着也成,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高嬷嬷这话什么意思!”宇文倩立刻冷了脸,“本县主好心好意来探病,你却自作主张拦着本县主与大少夫人不说,还口出恶言,诅咒主子们,你是不是以为,你在王妃跟前儿得用,就可以奴大欺主,不将主子们放在眼里了?看来你是忘了当年王善保两口子的下场了!本县主今儿就要进去看王妃呢,你有胆儿就拦本县主,看本县主会不会打你的板子!” 高嬷嬷却是寸步不让:“县主今儿想进去,除非踩着奴婢的尸体!奴婢还想提醒县主一点,这里是睿郡王府,不是忠靖伯府!”言下之意,还轮不到宇文倩这个忠靖伯府的主子,打她一个睿郡王府的下人。 宇文倩怒极反笑:“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话才起了个头,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简浔忽然淡声道:“倩姐姐,高嬷嬷说得对,这里是睿郡王府,所以,还是让我来打她罢,纵然不能打到她心服,能打到她嘴巴不再这么硬,也不错。瑞雨,即刻传板子来,我今儿就替父王正一正府里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改变的奴大欺主的风气!” 睿郡王妃据她看来,真不是个多有心计的,不然这次也不会这般粗陋的算计与反算计,都能将她埋进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早年太顺风顺水,膨胀之下,人也变得蠢了。 可高嬷嬷却一看就是个有心机沉得住气的,若说睿郡王妃是一条毒蛇,那高嬷嬷就是她最尖利最致命的毒牙,这些年必定没少给睿郡王妃出谋划策,替睿郡王妃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今日,就让她先来把高嬷嬷这颗毒牙给拔了,再收拾睿郡王妃那条毒蛇罢! 高嬷嬷见简浔满脸的冷酷与不容置疑,本就是色厉内荏,就越发慌了,现下连个保她的人都没有,大少夫人铁了心要打她,她还真只能受着,丢了几十年的老脸倒还罢了,她也倒下了,谁来照顾娘娘,劝娘娘和二爷宽心呢? 正暗暗发急,就听得里面响起了睿郡王妃微弱的声音:“高嬷嬷,谁在外面,吵死了,让她们都滚……咳咳咳……” 高嬷嬷有了台阶,也是真担心睿郡王妃,忙借此机会跑了进去:“娘娘,您醒了?您好些了没?太医还没走,仍在外院候着,我这就打发人请去。” 宇文倩与简浔也趁机进了屋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