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哪里等得?少不得还是只能委屈你了……” 简浔断然道:“我方才已说了,王妃既知道我委屈,又何必再说?既为二弟娶亲要花费不少的时间,那也简单,王妃先给二弟收个人在屋里便是,宗室不比寻常人家,庶子是可以生在嫡子前面的,何况二弟都是出于一片孝心,才会未娶妻先纳妾的,想来未来二弟妹的家里不会在意的,王妃只管放心罢。” 已说出口的话被驳回,没说出口的话也先被堵死了,睿郡王妃这下终于再强笑不出来了,冷然道:“且不说子嗣传承,孝顺父母了,只说你要守孝九个月,难道也让爷儿们跟着素九个月不成?便是放到哪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本宫明儿倒要去问问亲家夫人,崇安侯府的家教果真如此与众不同么?” 简浔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从来只听说过亲娘插手儿子房里事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做继母的这样插手继子房里事的,莫不是,这就是杨家的家教?那我今儿可算是可眼界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王妃,先告退了。” 说完屈膝一礼,不待睿郡王妃发话,已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余下睿郡王妃看着她笔挺优美的背影,气得差点儿没咬碎了一口牙,这个贱人,竟是如此的油盐不进,看来只能另想法子了! 等稍后回了自己的院子,睿郡王妃仍是余怒未消,高嬷嬷见了,因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娘娘,是不是与大少夫人……没能达成共识?” 睿郡王妃见问,“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才恨声道:“岂止没达成共识,本宫话才起了个头,已被她全部堵了回来,然后人就走了,惟今只能让她那个好姨母,去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高嬷嬷皱眉道:“那万一大少夫人还是不同意呢,她打小儿见惯了崇安侯只守着崇安侯夫人一个人过日子的,她亲娘在生时,也是这样,耳濡目染之下,想也知道,定是个善妒不容人的,哪怕是自己的表妹,怕也不能例外,我可听说,她们姨甥姐妹感情并不好,连感情牌都不好打的。” 睿郡王妃又是“砰”的砸了一下桌子,咬牙道:“旱路不通,那就走水路,本宫就不信那个鬼之子,见了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摆在自己面前,能不动心……本宫日子不好过,得日日累死累活的亲自服侍那个没良心的,他们也都休想好过!” 压低了声音,“你待会儿就去一趟幽云轩,这样与那刘段氏说……” 简浔一路回到新房,心里已没有怒气了,不相干的人,连为她们生气都是抬举她们。 她坐到榻上,捧了一杯茶在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一边已在想着,该怎么将刘纯馨与宇文信凑到一处了,方才她是气头上想到这个主意的,其实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毕竟太荒谬了,别说刘家如今已落魄到不堪的地步了,就算刘老太爷还在,还做着官儿,刘纯馨也是远远不够格儿嫁给宇文信的,做妾倒是够格。 可这会儿她认真一想,却觉得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若只是让刘纯馨做宇文信的妾,刘姨妈却仍是她的姨母,将来总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外人也不会知道其中的隐情,只会以为是她这个做大嫂的手伸得太长,弟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已在插手小叔子的房里事了,这名声实在不好听。 刘姨妈与刘纯馨也未必不会打着她的旗号作威作福,纵唬不住聪明人,总能唬住几个糊涂人。 但让刘纯馨做了宇文信的正妻就不一样了,她们表面上就是平等的妯娌了,做妯娌的明争暗斗放在哪家都是不可避免的,何况睿郡王府原配留下的一双儿女与继室王妃母子水火不容,已只差是满盛京都公开的秘密了,她因为刘纯馨做了宇文信的妻子,也跟着与她、与刘姨妈水火不容,又有谁能说她半句不是,姨母与表妹再亲,难道还能亲得过自己的枕边人,自己孩子的父亲不成? 这样便可以让睿郡王妃和刘姨妈母女,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边都能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睿郡王妃摆明了一心想与宇文信寻个得力岳家,据简浔猜来,好歹女方的门第也要胜过崇安侯府,她才能满意,可她挑人家,人家又岂能不挑宇文信的,说来宇文信是堂堂郡王府的嫡次子,本身条件也不差,应当不难结亲的。 问题是,他上头的大哥与他并不是一母同胞,还优秀强大得天下皆知,有这样一个强势的原配嫡长子,宇文信这个继室嫡次子既没有太大承爵的希望,本身的本事也差宇文修差得远,注定以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