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和你姐夫也好家去看看……反正我都已安排好了,你别担心。” 待宇文修应了,又与简浔道:“你也别担心,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儿起来后四处看看,布置一下屋子,认一认你们院子里的人,看需不需要添补的,总之以你自己住得舒服为要。” 简浔点点头:“我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将四下除了自家两对夫妇以外,便再无旁人了,遂附耳把自己的想法与宇文倩提了提,末了小声道:“虽说自己家里,照理不该有人敢谋害父王才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真有人起了歹心呢?如今就悄悄儿留意查起来,或许还能有几分转机……” 宇文倩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过,这府里不是父王的妻妾,就是他的儿女,谁会害他,谁敢害她?便是杨氏那个女人,她虽对她百般厌恶,也不能否认,她待父王是有情谊的……且如今世子未立,若父王就这样去了,弟弟就是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杨氏母子立刻就要被扫地出门,越发没有机会问鼎世子之位了,杨氏怎么可能会这么傻? 她都不会傻到,也没胆子对父王动手了,其他人就更不敢了,父王在,她们才是侧妃孺人,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等父王不在了,有儿女的还罢,没儿女的,谁知道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所以宇文倩从没想过,自己父王的病,也许不是病呢? 还是听了简浔的话,才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不过除了府里的人,父王掌权多年,也不是一个敌人仇人都没有,也不是没可能有外面的人想神不知人不觉的害他,但若父王是病从口入,那府里一定就有奸细! 宇文倩因立刻小声道:“浔妹妹言之有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会立刻悄悄儿布置起来的,若查不出什么来也就罢了,若真查出是有奸人作祟,我一定将那奸人碎尸万段!” 说到最后,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等回了新房,宇文修少不得要问简浔方才都与宇文倩说了什么,简浔便又将自己的疑虑与他说了一遍:“说来父王龙马之年,本不该这样说病就病,说神志不清,就神志不清才是,实在让我由不得不怀疑,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罢……” 话没说完,想着睿郡王好歹是宇文修的父亲,自己却拿他与马相提并论,知道失言,忙堪堪打住了,补救道:“师兄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宇文修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任何顾忌。”父王再亲,难道还能亲过师妹么?何况师妹还是一片好意。 他也皱眉思忖起这个可能性来,军营里除了征来的普通人家的儿郎,也有不少混过江湖的所谓浪子侠客什么的,时间一长,总会带出些他们在江湖上混迹时的“光辉事迹”和奇闻异谈来,什么这毒那蛊的,宇文修怎么可能不听去几耳朵? 如今想来,父王的症状,还真恍惚与他曾听一个兵士说起过的中了什么奇毒的样子有点像,只当时他听过就算了,如今也想不起具体的来了,何况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但不管怎么说,师妹都为他们提供了另一条思路,他们还是得尝试一下才是。 宇文修心里渐渐有了决定,与简浔道:“就像姐姐方才说的,这事儿师妹就别管了,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布置一下屋子,认一下咱们院子的人,得了闲便回去看看祖父也就是了,旁的通不必理会,我和姐姐自会处理好的。” 简浔也是这样想的,她既暂时帮不上忙,就只顾好自己便罢了,省得反而帮倒忙,点头应了,见时辰不早,便道:“我让人打水进来洗漱罢?明儿师兄不是要进宫当差吗,早些歇了罢。” 宇文修知道她连日来都累得不轻,虽还没有睡意,仍点头道:“那就早些歇了罢。” 于是简浔让瑞雨琼雪打了水来,一番梳洗后,夫妻两个都躺到了床上前。 天还是很热,不动还好,一动就一身的汗,哪怕屋里摆了冰盆子,但宇文修却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