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兵部侍郎身上,便不能直接说难看,却也与好看绝对不沾半点边儿,但穿在他身上,便立时丰神俊朗,鹤立鸡群起来,更难得的是,他身上不但有文官的儒雅与书卷气,还有武将的挺拔与英气,实在半点也不逊色于宇文修的风采。 才围着宇文修的众人,便又纷纷笑着给平隽打起招呼来:“平大人来了,您来得正好,我们见宇文大人今日红光满面的,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呢,听说您与他打小儿便要好,不然您替我们问问?” 平隽当日去了山海关后,宣同总兵府也有将士在山海关御敌,偏领头的副总兵还阵亡了,众将士正是群龙无首,惟恐没了人护着,他们会被首当其冲推出去做炮灰之际,瞧得平隽,如遇救星之余,自然而然都惟他马首是瞻了。 奈何平隽只得四品,在明贞帝亲自挂帅,众总兵府都有高级武将随军,随行文官里也不乏一二品大员的实际情况下,宣同总兵府的将士到底还是抗不过,在又一次对战时,被推做了先锋军。 只是到头来,做炮灰的却不是宣同总兵府的将士,而是鞑子们,平隽本就文武双全,过去两年多在宣同总兵府大仗没打过,小仗却已打过不少,算是有了实战经验,再把素日自兵书上学到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竟让他身先士卒带领手下的将士们,接连打了几次胜仗,其时整个御驾大军里,除了宇文修,也就数他一度最引人瞩目了。 等之后宇文修刺杀布日则成功,受了伤先行离开了山海关后,剩下的十来场大大小小的战役里,平隽更是越战越勇,直至彻底将鞑子赶出了山海关去。 明贞帝自是龙心大悦,回京的途中,便时常叫了平隽随驾左右,等回了京畿,开始攻城后,平隽又立下了汗马功劳,明贞帝遂在大局定下,他终于又坐回了金銮殿的宝座上后,擢了平隽为从二品的兵部侍郎,满朝除了宇文修,就数他升官升得最快,圣眷也与宇文修不相上下了。 好在他自少年时期起便声名鹊起,出身又好,本身又有能力,此番之变,不但随驾出征的官员死了不少,留守京中的也是一样,一时间各部都缺人手,便也没人指摘他不够格做这个从二品的大员了。 平隽远远的也看见宇文修了,对他竟众星捧月般的被人簇拥着说话儿,心下颇是吃惊,这货向来不是不与同僚往来,任何时候都独来独往的吗,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念头闪过,人也已走到众人面前了,只是未及开口,宇文修已先笑了起来:“子清兄你来得正好,我正说要找你呢,我与师妹的婚期不日就要定下了,届时你可一定要赏脸,上门喝一杯薄酒才是。” 本来宇文修是不想当众把自己的私事说出口的,到底太后的孝期于他们这些宗室来说,还没有过,而且他的私事,几时有告诉旁人的必要了,旁人又不是由衷的为他高兴,由衷的祝福他们,那样的虚情假意,不要也罢。 但看到平隽后,他立时改变主意了,改了主意不说,立时又笑道:“说来子清兄比我还要年长一岁多呢,却至今亲事未定,也该抓紧时间了,众位大人,家里若是有适龄女儿或侄女的,不妨给子清兄做个大媒?子清兄这样的人品才貌,又年少有为,决不至于辱没了众位大人的女儿侄女们的。” 哼,当日在山海关时,竟说他‘别以家国安危任何时候都须摆在儿女情长之前,你鞭长莫及为借口,来掩盖你护不住表妹的事实,你护不住她,在她有危难最需要你之时,你不在她身边早不是一次两次了,连她一个人都护不住,你还何谈保卫家国安危?若你实在有心无力,不如就趁早退位让贤!’ 是,他承认他做得不够好,让师妹受了不少苦难和委屈,他也因此无比的心痛与愧疚,可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几时轮到他平隽一个人局外人、还是个别有居心的局外人来指手画脚了,还至今不肯定亲成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他不知道么,他一定不会给他任何可乘之机的! 这话说得四周的官员们都跃跃欲试起来,如今满盛京城谁不知道金吾卫的宇文指挥使与兵部的平侍郎是众家都心仪的乘龙快婿,只可惜前者早已定了亲,大家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后者还单着啊,若自家能与他结亲,以后自家不但与他,与他身后的平家也是一家人了,何愁自家以后的路不会越走越顺? 遂忙笑着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说来老夫家倒还真有个适龄的女儿,若平大人不嫌弃,老夫今儿就厚颜毛遂自荐一回了。”、“平大人,我家侄女年方二八,品貌双全,若你有意……”、“平大人,我家的茶花最近开了,虽还不到花期,但小女于养花上独有一套心得,可巧儿昨儿内子与我说,想在家里办个赏花宴,不知道平大人届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