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你回去,他们已和好如初了呢?” 只当又是简君平为讨好古氏,有意在拿陆氏做筏,对简君平真是厌恶鄙薄到了极点。 简浔则暗暗腹诽着,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简菡,竟也会有这一天,还终于知道改口叫陆氏‘姨娘’了,看来古氏这些日子将她“调教”得不错嘛! 没想到简菡却哭得更厉害了,“不是的大伯母,我爹不是吓唬我姨娘的,而是来真的,说是,说是……求大伯母屏退左右……我给大伯母跪下了,求您了……” 说完果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瘦小的身躯不知是吓的,还是哭得不得自已,一直抖个不住。 平氏见状,倒是不好不听完她的话了,只得让左右都远远退开了,才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简菡哭道:“今儿申末左右,爹爹满身酒气的回来了,一回来便冲到姨娘屋里,红着眼睛质问姨娘,泓哥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丁小甲又是谁?姨娘当初回京途中,所谓的妇人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其实是小产了?让姨娘全部从实招来。” 陆氏当然说自己不认识什么丁小甲,简泓也是简君平亲生的,她前番掉的孩子更是实打实的,不信可以问大夫。 末了哭着质问简君平:“我知道老爷早就多嫌着我,连我生的几个孩子您也看不顺眼了,巴不得我们母子早早死了,好让夫人和宫里的贵人早早消气,您才能早日飞黄腾达……老爷若真这么想,明说就说,我即刻带着几个孩子去死,再不挡您的道儿,反正如今我们母子也是生不如死。可您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更不能往泓哥儿身上泼脏水,您让他以后怎么做人啊!” 不想一席话,却说得简君平双眼越发红得吓人了,近乎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敢抵赖,丁小甲都找到我面前来了,说自己在泸定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想着与你当初有过一段情,除了泓哥儿,还差点儿生了第二个孩子,所以一路乞讨进京,想找到你,让你念在旧情的份儿上,给他一条活路。谁知道却怎么也与你搭不上话儿,这才铤而走险,找到了我,让我给他一笔银子做封口费,否则他就把一切都公诸于众,让我丢尽脸面……你最好全部给我从实招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全部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说得陆氏抖得越发厉害,也哭得越发厉害了,“噗通”一声跪下哭道:“老爷,我真不认识那什么丁小甲啊,必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我又不是傻了,放着您这么好的人不爱,不好好过日子,偏去俯就一个山野村夫……您不知道,那日进宫,贵人就说了绝不会放过我的,如今她又手眼通天,找个人来陷害我有什么难的,老爷,求您千万明察秋毫,还我和泓哥儿一个清白……啊……” 话没说完,已让简君平踢了个窝心脚,当即痛得捂住了胸口:“你还敢狡辩,你不认识丁小甲,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山野村夫,怎么不说他是泼皮混混货郎挑夫,偏说他说山野村夫呢?可见你不但认识他,还对他交情颇深,怎么,嫌老爷满足不了你,见他又高又壮一身的腱子肉,就忍不住春心大动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从实招来的机会,否则,我不但将你大卸八块,连贱种一起大卸八块!” 痛哭流涕的陆氏却仍是那句话:“我不过就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刚巧就说中了呢?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我真是冤枉的,真是被陷害的,求您不要信他们,不要中了他们的计,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心里却知道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难逃一死,还势必会连累自己的孩子们了。 当年陆氏怀简淙时,因之前又是赶路又是适应新环境的,身子一度坏到连床都下来,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生了,所以好容易又怀了一胎后,自是看得比性命还重。 自然不能也不肯再服侍简君平了,哪怕用旁的方式都不肯。 偏她又不肯给简君平收人,既是因为她舍不得糟蹋宝婵,等主仆两个彼此有了利益冲突,自然也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主仆情深了,也是想着她陪着简君平一路到泸定,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明明就是他欠了她,凭什么如今她怀着身孕这般辛苦难受,还要往他床上送人让他风流快活啊? 便借口没有合适的人,一直没给简君平收通房。 这下简君平不高兴了,难道你还想让我素上一整年不成?我尊重你,你也该尽到自己的本分才是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