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持续到宇文修打进皇宫去罢,不然简沫的身份,迟早会被太后知晓,届时若再没了明贞帝护着她,她岂非又只剩死路一条了! 平氏已接着简君安的话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皇上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岂是沫丫头管得了的?如今只盼皇上能一直护着她罢,等她将来有了一儿半女后,太后看在孙子的面儿上,也许就不计较旁的了呢?” 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就是,就是沫丫头如今变了不少,今日除了狠狠教训了陆氏一顿以外,我听她的意思,对二叔也是恨得很,二叔的官职,便是她求了皇上,给降了的,又与古氏说,以后想怎么打骂陆氏及她生的三个孩子都可以,打伤打残了都算她的,还让我回来,替她在族里物色一个年纪小些的孩子,过继到古氏名下……我便是受她所托,送古氏和陆氏回去,再把今日之事细细的告诉二叔,才会耽搁到现在才回来的。” 把简沫许她的那些重谢,皇上说了会照拂自家,两个儿子的前程,他也会放在心上这些话,通通都略过了没说,倒不是她不信简沫的话,而是她根本没想过要沾她的光,有些人共患难可以,同富贵却是没有必要,何况是这样如履薄冰的富贵。 说得简君安越发神色大变,道:“她让古氏想怎么打骂陆氏及陆氏生的三个孩子,还降二弟的官也就罢了,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因,如今自然只能自己承受恶果,可过继之事怎么可能,二弟又不是没有亲生儿子了,父亲也势必不会同意的,除非是我们将沂儿过继给二弟,父亲方有可能会同意,但那一滩子浑水,我怎么舍得沂儿去趟?” 话没说完,平氏已急道:“大爷,我嫁进简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违背过公爹的意思,若他真要咱们将沂儿过继给二叔,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绝不可能同意的,还望大爷届时别怪我!不过,沫丫头应该没有这个意思罢,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让我替她在族里物色了。”话虽如此,脸还是白得吓人。 她却不知道,简沫一开始并非没打过这个主意,将简沂过继给了古氏,简君安与平氏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利益,也只能全心全意的为古氏撑腰了。 可一想到平氏对两个儿子的疼爱,想到大伯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想到简沂在她进宫前,说的将来他长大了,一定会进宫救她的话,简沫又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自家那个污秽不堪的大泥淖,她自己都拼了命的想要摆脱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能再将无辜的堂弟拉进去呢? 还是择一个家里日子不好过的族弟罢,那样方算得是等价交换,谁也不亏欠谁……所以简沫才会请平氏在族里替她物色的。 倒是简浔不疾不徐的说道:“爹爹,母亲,你们且不必着急,我觉得二妹妹应当的确没有这个意思,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不然若最后事情成了还罢,我们为了二弟,不忍气也得忍,可若没成,以后我们可就再不会管二婶的死活了,二妹妹就算做了娘娘又如何,家里的事也是鞭长莫及,还得靠着我们保二婶高枕无忧。便是祖父,知道这事儿后,也定不会同意的,且由得二叔烦恼去罢,指不定我们在这烦恼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为了让讨二婶和二妹妹欢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先把事情办成了呢?” 这样的事,以简君平的为人,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简君安与平氏闻言,方心下稍松,只脸色都仍十分不好看。 简浔想了想,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只得向平氏道:“母亲,你当时都吓了一跳,陆姨娘一定更是吓得够呛罢?二叔呢,他知道后又是什么反应,谁让他当初待二妹妹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待二婶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的,二婶再是自找的,他也不能那样呀!” 平氏勾了勾唇,道:“陆姨娘的确吓得够呛,一开始还能强撑着色厉内荏的说沫丫头‘你就是做了娘娘,也该讲道理’,后来被教训了,就再嘴硬不起来,只能磕头求饶了。至于你二叔,哼,更是变脸跟翻书似的,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简君平在家里久等陆氏和古氏不回,也是着急得不得了,惟恐二人尤其是古氏在宫里出什么岔子,累他连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更别说早日官复原职了。 以致越想越后悔没有早早将古氏送去庄子上,早早让她“病死”,人都死了,再是皇后娘娘亲自传召又如何,也只能作罢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必急成这样了? 所以瞧得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