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立等着见我呢,她以为她是谁,便是平氏亲自来了,这也是我的地盘,岂容她得意!”扬声向外吩咐小丫头子,“就说我这回子不得闲,让她等着。” “等一下!”却让宝婵扬声将小丫头子叫住了,皱眉向陆氏道:“小姐,自咱们回京以来,别说贺妈妈亲自过来了,连个寻常的婆子,世子夫人也不从打发来过,贺妈妈可是她跟前儿第一得用之人,别不是真有什么要事罢?您说,会不会是……侯爷不好了?那小姐最好还是立刻见她一见的好,不然回头误了事,老爷跟前儿可不好交代。” 陆氏想起简君平这阵子脾气坏得什么似的,万一真是那老不死的不好了……到底恨声向外改了口:“就说我很快过去。” 只是说是‘很快过去’,到底还是又等了一刻钟,才带着宝婵,慢悠悠去了前面。 贺妈妈见陆氏终于来了,心知她是在拿乔,看也懒得多看一眼,屈膝行了礼,径自把事情说了一遍,“……请陆姨娘好生准备一下,明儿四更天去侯府与我们夫人回合,再就是二夫人处,奴婢也要去禀告一声,还请陆姨娘打发个人给奴婢带下路。” 陆氏没想到竟会是进宫觐见皇后娘娘这样的好事儿,要知道她那嫡母那般不可一世的,也不过就四时八节的,能远远给皇后娘娘行个礼而已,哪比得上她这是皇后娘娘单独召见? ——陆氏是回京不久,便得了四品的诰命,但过去一年多以来,先帝身体一直不好,兼之国库空虚,好些庆典能取消的就都取消了,不能取消的,譬如中秋节万寿节,其时陆氏又正“病着”,在庄子上将养,先帝驾崩后,不论是进宫哭灵,还是正旦进宫朝拜,她也因“小产”了,仍一直称病,以致她这么久了,竟一次宫也没有进过,也就不怪她会觉得能进宫是天大的好事了。 惊喜莫名之下,连贺妈妈一口一个‘陆姨娘’的叫她,也顾不上恼怒了,笑道:“贺妈妈知道皇后娘娘召见大夫人和我是什么事儿吗?若能提前知道,届时也不至于失礼。就是古氏,妈妈可能不知道,她前阵子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已被我们老爷给休了,只念她一直病着,且二小姐也实在死得可怜,老爷才容她暂时留在家里,打算等天暖了以后,送她去庄子上,所以她怕是不宜觐见皇后娘娘了。” 那个贱人,既没有诰命在身,还是被她家老爷休了的下堂妇,这阵子人还腌臜苍老得像个疯老婆子,怎么能进宫觐见皇后娘娘,没的白恶心坏了皇后娘娘,再带累了她和她家老爷。 话没说完,贺妈妈已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想见谁,不想见谁,岂是陆姨娘说了能算的,陆姨娘只管打发人给奴婢引路便是。” 陆氏就再笑不出来了,心里将贺妈妈骂了个半死,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连带对王皇后也颇有微词,你说你一个皇后,见谁不好,偏要见一个下堂妇? 不过想到尊贵如皇后娘娘,的确是想做什么都不敢有人有半句二话,只得随意指了个丫头:“你带贺妈妈去见古氏那毒妇罢。因我们老爷说了,那毒妇罪大恶极,绝不可能再让她跟以前似的锦衣玉食,呼奴唤婢,所以待会儿的景象,可能会让贺妈妈有小小的不适,贺妈妈先有个准备罢。” 贺妈妈寡淡的应了:“多谢姨娘提点。”屈膝又是一礼,自随那小丫头子去了。 陆氏待她走远了,方冲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一个狗奴才罢了,也敢摆脸色给我看,等哪日落到了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息怒,不必与她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宝婵忙递了一杯茶给她。 陆氏接过喝了两口,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皱眉道:“哎宝婵,你说皇后娘娘好好儿的,怎么会忽然想起召简家的女眷进宫了,连古氏那贱人都召了?我总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啊,老爷如今在御前,可不比以前了。” 所以,应该不是夫荣妻贵,那会是什么呢? 宝婵想了想,道:“虽未必是好事,却也应该不是坏事,皇后娘娘可连世子夫人一并召了的,谁不知道世子夫人是出了名的贤德人儿,想必皇后娘娘也曾耳闻过,何况世子夫人娘家还得力,有她在,皇后娘娘必定不会为难夫人的。” 陆氏缓缓点起头来:“你说得有理,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要讲道理罢,只要我不出任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