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这衣裳与首饰我都没上过身,浔妹妹以后便留着罢,自己不穿,赏人也是好的。” 简浔没带贴身丫鬟来,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她哪还有时间等瑞雨琼雪到二门来,宇文倩遂叫了春燕与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丫鬟冬葵服侍她更衣妆扮。 待她妆扮完从净房出来后,不由惊艳道:“平日就没见浔妹妹穿过红色这样艳丽的颜色,还以为是你穿了不好看,所以扬长避短,如今方知道,你哪是扬长避短,你根本就是在藏拙,以后你该多穿这类艳丽的颜色才是。” 待会儿弟弟见了,还不定怎生惊艳呢! 简浔上辈子便不喜穿红,到了后来,更是根本没有穿红的资格了,以至这会儿宇文倩虽赞不绝口,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片刻方道:“既然倩姐姐觉得我这样打扮没问题,那我们就走罢。” 宇文倩便也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妆,带着简浔去了睿郡王妃的院子。 睿郡王妃早知道简浔来了睿郡王府,身为王府大权独握的当家主母,整个王府内外,一日里有几件事是能瞒得过她的?还以为简浔会第一时间来给自己请安,这本来也是去别人家做客的基本礼仪,不是吗? 却没想到,她连衣裳都换好了,却左等简浔不至,右等也不至,这才不得不恨恨的接受了简浔不会来给自己请安了的事实,气得立时砸了手边的茶盅,恨声与高嬷嬷道:“如今还没进门,亲事也还没板上钉钉呢,就这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等明儿真进了门,真做了世子妃,岂非越发要狂到天上去,只恨不能把我踩到脚下了?真该让王爷看一看,他亲自挑中的,赞不绝口的好儿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的!” 高嬷嬷少不得要劝她:“娘娘何必与她一般见识,那个鬼之子不是说了,要分府出去单过的吗?自然世子妃也轮不到她了,届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过各的日子,把面子情尽到也就是了,实在犯不着因此气坏了您的身体……” 话没说完,已让睿郡王妃冷笑着打断了,“他不过就嘴上说说而已,摆明了在以退为进,咱们王爷的性子,你还能不知道吗,你若顺着他来,自然皆大欢喜,反之,你说东他必得朝西,你说不要他非要给你,你说要则偏不给你……那个鬼之子显然吃准了王爷这个性子,于是只管与王爷反着来,弄得王爷还非立他为世子不可了,真是可恶至极,狡猾至极,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难道也被蒙蔽了,真信了他的鬼话不成?” 说得高嬷嬷没了话,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是您先信了这话,我劝您您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非说那个鬼之子一直记恨着王爷,必不肯受王爷的荫蔽,既说了搬出去单过,就一定会搬出去的吗?怎么如今又反复了,——说来王妃这阵子性子越发反复不定了。 随即又想到,若当初娘娘不是一时心软,逼她给王爷断了药,指不定如今她们都已得偿所愿了,岂会再像现下这样,患得患失,一日都不能真正安心的? 睿郡王妃见高嬷嬷不接自己的话了,依然不满意,又发了好一通脾气,直至宇文信中午回来,特意过来陪她用午膳时,她都还余怒未消。 宇文信少不得要问她是怎么一回事,“气大伤肝,谁惹了母妃生气,母妃只管按规矩家法来惩处便是,何必非要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多划不来啊?” 睿郡王妃便又对着儿子如此这般抱怨起来,说到激愤处,还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可千万要争气啊,不然你父王偏心成那样儿,这个家早晚没有我们母子的立锥之地。” 宇文信听这些话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不过也知道了宇文修忽然回京之事,用午膳时都一直在思忖,这不年不节的,大哥怎么会忽然跑了回来,事先还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等用完膳后,他正打算辞了睿郡王妃,着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回娘娘,县主带崇安侯府简家的大小姐给娘娘请安来了。” 宇文信便起身笑道:“母妃生了这么半天的气,人这不是来了吗,可见是真被什么事耽搁了,并不是成心不来的。既有外客,那儿子就先告退了,等晚间再过来给母妃请安。” 睿郡王妃仍是满心的不痛快,冷哼道:“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