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这下古氏终于不说话了,脸上也开始有了挣扎之色。 简沫看在眼里,暗暗喜幸不已,只是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古氏忽然喷出一口血来,直直往后仰去…… 平氏说着,叹道:“沫丫头倒是个真明白的,只是有什么用,古氏宁死也不肯和离,现在沫丫头只怕是什么都不敢再说,只能等着那边继续出招,再坏的结果也只能生生受着了。” 简浔默然,随即出主意道:“不然与祖父说,就让二婶一个人搬出去,住进新宅子那边,把二妹妹留下?反正二婶必定是愿意的,想来二叔与陆姨娘权衡一番后,也会愿意,届时就看他们到底谁的手段更高了。” 且让他们三个狗咬狗去,再加上简菡姐弟三只小的,咬死一只算一只。 平氏想了想,压低声音道:“算了,你祖父这会儿一肚子的火,你父亲也没好哪里去,这主意明显有点儿馊,我可不触他们的霉头去,且再等等看罢。” 接下来几日,简君平与陆氏却都按兵不动了,只打发下人回来送了一次东西,还给崇安侯带了话,“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尽快想出解决事情的法子,尽快再回来给您请安的。” 崇安侯吃不准简君平这话是气话,还是真个这么想的,他老人家如今也有些疲了,实在不想再管次子后宅那一摊子破事儿,连简君平几时上任,他本来计划在他上任前带他各处拜拜码头的,如今也没那个心肠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由他去罢。 这样进了四月,某日简君平忽然一早带着陆氏回来了,他自己是一身官服也还罢了,他都回京快一个月了,算算时间,的确早该走马上任了。 让人意外与惊讶的是,陆氏竟然也是一身四品诰命服制,一路走来,让下人们纷纷忍不住侧目,这样的服制,岂是陆姨娘一个姨娘能穿的,难道二爷已将她扶正了?可侯爷并没有同意,事先大家也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啊。 其时简浔正在平氏屋里用早膳,因这日恰是休沐日,故简君安也在,听得下人来禀,脸色立时变了,筷子一拍便怒道:“二弟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这样私制诰命服制的事传了出去,他是要丢官的吗,还以为这些日子他去了衙门上任后,知道了在盛京为官绝不像他在泸定雅州时那般容易,他已多少想通几分了,谁知道他竟死性不改,真是气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已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直奔景明院,惟恐去得迟了,崇安侯被气出个好歹来。 余下平氏也是一脸的恼怒,道:“当初地动时,老天爷不说开眼将他们全收了去,哪怕能收一个也好啊,弄得如今我们家无宁日,你二叔也是,瞧着倒也像个聪明人,谁知道只要一涉及那陆氏,立刻蠢得让人不忍直视,完全陆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简直怀疑,他这个从三品的官儿,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而是靠听陆氏的话挣来的。” 简浔却蹙起了眉头,道:“我倒觉得二叔不至于胆大到这个地步,陆氏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也许,二叔是真为陆氏请封了一个诰命下来呢?他这些日子一直没回来再气祖父,陆氏也安分得很,可这些也许都只是表相,他完全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说得平氏也皱起了眉头:“不能罢,以你二叔的官职,只能恩封两轴诰命,你祖母虽早不在了,也该有一轴,剩下一轴,他总不能灭过你二婶这个正室,直接为陆氏一个小妾请封罢?礼部的大人们怎么可能同意,你父亲这些日子,分明也没有听到一丝半点风声,不然方才他也不会那般吃惊那般生气了。” 简浔咝声道:“母亲说他有没有可能,直接求了皇上?毕竟当初他‘舍身忘死为民造福,为国尽忠’之举,可是让皇上赞不绝口,亲自恩封了他的,他再把陆氏的种种‘情深义重’写成折子往御前一递,皇上大笔一挥赏陆氏一个诰命也不是不可能,连皇上都发了话,礼部的大人们就算知道此时不合规矩礼体又能怎么样?” 平氏闻言,蓦地站起了身来:“那我们也快过去瞧瞧罢,当日陆氏还什么都不是,已敢那般张狂了,若她如今真有四品的诰命加身了,还不定会张狂成什么样儿,可不能让你祖父和父亲被他们气坏了!” 简浔点点头,忙随平氏一道赶去了景明院。 果见侍立在简君平身后的陆氏一身四品诰命的服制,把原本略显单薄的面相也衬得有了几分雍容,一见平氏进来,便忙自简君平身后上前两步,屈膝给平氏行起礼来:“见过大嫂。” 从动作到声音都颇恭敬,然眉眼间的志满意得却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 平氏冷冷一笑,侧身避过了,道:“陆姨娘还请慎言,如今能唤我一声‘大嫂’的人,且在文安院的正房躺着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