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冒昧的先问师妹。鄙人宇文修,年十五,职千户,家里虽有些复杂,却敢担保将来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儿受来自家庭的任何委屈,不知师妹以为我……” 后面的‘可堪托付终身否’还来不及说出来,一个东西忽然就直直往他脸上扑去,让他不得不中止没有说话的话,出手如电的一把抓了出去。 那东西却极迅速极灵活,他只堪堪抓住了它的一根毛,这才看清楚,那东西正是平隽送浔妹妹的那只鹦鹉,立时气得牙痒痒,他好容易才有了单独与浔妹妹说话,向她表明心迹的机会,如今却生生被破坏了,他今儿不暴揍平隽一顿,他就跟他姓! 原来平隽在一旁见宇文修有意无意的将简浔越带越远,心中登时警铃大作,那个蔫儿坏的混蛋,除了对表妹甜言蜜语,变着法儿是诱哄表妹以外,还有什么话是只有表妹听得,他们却听不得的?方才他就不该因表妹坚持,就没有厚颜强行跟上去的。 不行,他决不能让他如愿! 遂走到青竹面前,吩咐青竹:“既是带小八出来放风的,总得让它自己在林子中飞两圈儿罢,不然放的是哪门子的风?”不由分说将鸟笼打开,将小八放了出去。 然后,便有了小八直愣愣扑向宇文修面目这一出。 宇文修才不会像当日平隽被小吱袭击时那般投鼠忌器,大不了他事后赔师妹一只鹦鹉便是,小吱不易得,鹦鹉却易得,正好说是他在战场上练就的本能。 只是他身手再快,小八到底有翅膀,灵活的飞来飞去,他也就能保证自己不被它沾上,不会弄得跟那日平隽似的狼狈而已,要奈何它一时却也不可能。 看得一旁的平隽大是解气,上次你坏我的事,如今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儿,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暴露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他甚至要忍不住大声吩咐小吱:“抓他的脸,去抓他的脸!”了。 不过他不喊出来,并不代表宇文倩就猜不到他心里正想什么,哼笑着一把接过青竹手里关小吱的笼子,也将小吱放了出去。 这下咬牙切齿的轮到平隽了,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后,他也不会再轻易被小吱挨上了,只是在原地抓来扑去的,实在狼狈,忙里偷闲想了想,索性一个唿哨,将小八给召唤了过来,让小八与小吱过招去了。 简浔方才虽没听到宇文修后半段话,以她的聪明,也足够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很多事情,都是一通百通的,以前是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可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再视而不见自欺欺人了。 她心里就更乱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她好心救了气息奄奄难以自保的某条狼,谁知道等那条狼缓过劲儿来后,倒打起她的主意来,她跟倒霉的东郭先生有什么分别? 万幸宇文修后面的话终究没来得及说出来,她当时明显听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一日没有说出来,她就一日能继续什么都不知道下去,等他过阵子回了蓟州去后,她的时间就更宽裕了,总能理顺自己的心,也理顺以后的路的。 只是她一口气还没喘匀呢,就见小吱也扑平隽去了,再然后,干脆小吱与小八又打了起来。 简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那两个家伙送自己宠物是假,存心膈应对方才是真,敢情小吱与小八根本就是他们为对方准备,而不是为她准备的,她根本就成了他们攀比置气的对象和工具,实在太可恶了! “哎呀,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快停下,别打了,快停下……” 在青竹气急败坏的喊叫声中,简浔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并且很快蔓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扔下一句:“既然小吱和小八是你们为对方准备的,如今索性直接送给彼此,我不要了!”便气冲冲的往回跑了。 余下宇文修与平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师妹/表妹这是直接把他们两个都厌上了?都怪那只孔雀/都怪那个蔫儿坏的混蛋! 两个人恨恨瞪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拔腿就想追简浔去,想到简浔这会儿未必愿意见到他们,又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关键认错兼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