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带东西厢房的三进院子。 这事儿极大程度的增加了简君安和简浔对平氏的好感,哪个继室不是费劲心机也要将原配存在过的痕迹尽可能抹去的,平氏心胸这般宽广,无疑为这段婚姻开了个好头。 只是这会儿见平氏待父亲虽恭敬客气,却一点新嫁娘应有的娇羞和对自己夫君的喜欢依恋都没有,简浔不由暗暗皱眉,难道平氏不满意父亲?可当初这门亲事是在她见过父亲后,亲自点头答应的,若不满意,又怎么会答应? 当然,简君安待平氏也算不上多热情,总之就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难道是众目睽睽之下,二人都不好意思?还是相处的时间太短,二人还不熟悉?那只能慢慢儿来了。 简浔思忖着,嘴上已笑道:“爹爹,我要跟您和母亲一起住。”她可得就近盯着父亲和继母,让他们早点给她生个弟弟才是。 简君安如今对平氏虽没有情,却十分满意她的为人行事,自也不会驳她的面子,笑道:“那你就搬来与我们一起住罢,有劳夫人了。” 于是当天简浔便搬进了简君安与平氏的新房,与平氏相处得颇为愉快,亦初步见识了平西侯府下人们的做派,饶她自诩在宫里什么场面都见过了的,也忍不住暗暗咂舌,果然是老牌世家,那种底蕴的确是自家这种往上数三代,还是泥腿子的人家比不了的,看来自己以后不用发愁弟弟的教育问题了。 翌日一早,平西侯的长子平大爷便来接简君安与平氏回门了。 简浔与宇文修因此不用上课,痛快的在园子里垂钓,结果鱼没钓上来几条,倒钓了十几只螃蟹上来。 自己的劳动果实,再怎么着也比外面买来的更香,二人兴致高昂的商量了半日怎么吃,还没商量出结果来,简浔的丫鬟海棠跑了过来,行礼后小声说道:“大小姐,二房的陆姨奶奶生了位小姐。” 算着日子,简涵的生辰的确就在这几日……简浔的心情越发好了,陆氏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听说等闲连房门都不出的避古氏的锋芒,还不是想先安安生生的把孩子生下来,若是儿子,虽是庶出,也是崇安侯府的长孙,意义不一样,她在崇安侯府便又多一重依靠,届时古氏再是正室夫人又如何,一样远不是她的对手。 可如今她生的是女儿,既不占嫡又不占长,根本无人稀罕,她想要与古氏分庭抗争,赶在古氏之前生下儿子来,甚至图谋更多,就只能与古氏正面交锋斗智斗勇了,看来很快她的好二叔就会知道真正的“齐人之福”是什么样儿了。 下午简君安与平氏自平西侯府回来,除了平西侯府的回礼以外,竟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少年回来。 简君安笑着给简浔介绍:“这是你平家三表哥,单名一个隽字,因他的西席家中有事,暂时请假回去了,偏指导他习武的师傅近来也领了差使离京,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会在咱们家暂住,上午与你和修哥儿一道念书,下午与修哥儿一道跟着你祖父习武,你要好生与他相处才是。” 平隽?那个十三岁便中了解元,名言天下,二十岁上却忽然放弃大好前程,弃笔从戎的平隽? 简浔忙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见其穿了件青竹色遍地锦的直裰,虽才只到父亲的肩膀高,却已经束了发,面若冠玉,一双眸子又清又亮,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已是风姿照人,不由暗暗点起头来,才这么小的年纪,便已有这份气度了,难怪不几年能成为名动天下的人物呢! 她之前一心想让平氏成为自己的继母,是因为平氏的身份足够弹压住古氏,是因为一众条件相当的人选里,再没有比平氏更适合的人,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可真是赚大发了! 简浔忙屈膝给平隽见礼:“见过三表哥。” “大表妹。”平隽微笑着拱手给简浔回了礼,气度雍容。 简君安待二个小的见完了礼,便向平氏道:“我原想让隽哥儿与修哥儿一起住的,但松涛院地方本就不大,两个人生活习惯又不相同,住在一起难免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我已吩咐简义收拾松涛院旁边的听风院去了,夫人回头得了闲,再去瞧瞧可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只管告诉简义,或是打发人去告诉二弟妹,等过阵子夫人接手了中馈,也就不必这般麻烦了。” 平氏笑着应了,目送简君安带着平隽去见崇安侯走远后,方敛了脸上的笑,吩咐起自己的贴身妈妈来:“你亲自去瞧着让人把隽哥儿的箱笼都卸下来,送到听风院去,再拨两个老成些的丫头过去服侍。” 简浔见平氏方才在父亲面前,明显是在强颜欢笑,又是一皱眉,她好像真的很不喜欢父亲,难道真是却不过父母家人的压力,才答应嫁过来的?那可不太妙,两个人心都不往一处想,又怎么劲往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