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采珍哭的死去活来,扑倒在南王脚下,谁知南王能站起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直接出了房门,回了书房。 冯采珍追到书房门口跪着,哭得挖心掏肝。“王爷您就忍心看着绍文受苦么,要不是世子……我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王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女子阵阵哭声,只觉额角乱跳,心里一阵阵的堵得慌。 他让人将冯采珍叫进来,问道,“今日之事本就是绍文挑起来的,事到如今,你想怎样?” 冯采珍就像疯了似的,猛地扑过去抓住了南王的衣襟下摆,一双美目瞪得滚圆,“王爷,世子难道就无错?纵然他是你的嫡长子,但这么多年,他何时曾顺从于你,非是妾身故意搬弄是非,别人都道他为逆臣,只怕再过几年,他便要成为逆子了!” 南王低头看着冯姨娘,她以前在自己面前向来都是温柔的,低声下气的,好像自己只要大声些说话就会吓到她。 可是今天她这模样就像是一个饿鬼,伸长了尖尖的爪子,随时都要将他的心肝挖出来似的。 “你想怎样?”南王冷冷的看着她,“风暮寒就算有错,但你儿子竟然暗中使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又做何解释?” “那怎么能是下三滥,您以前不是说为将者都要心狠手辣么,您以前还为此在背后夸过世子,怎么现在到了绍文这里……您就这么说他……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为将?就他也配为将之才?”南王不气反笑,“好,若是你觉得绍文当得起为将之才,那本王便成全他。” 顿了顿,南王的面色沉了下来。 “来人,拿了本王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南王吩咐道。 冯采珍提着的一颗心还没等落下,便听南王接着道,“待绍文伤势痊愈,本王便送他去军中。” 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只打得冯采珍呆呆的跪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王爷……”冯采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说什么?送……送绍文去哪?” 南王一挥衣袖,将衣襟下摆从冯采珍的手里抽出来,“你不是说他要学为将之道么?想当年风暮寒便是入军中,身为普通士卒,一刀一剑杀出来的军功,绍文现在已有十五,风暮寒当初入军中时才不过九岁,想来他应该能很快的适合……” 冯采珍半张着嘴,翕动着,可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是想让风绍文有所成就,可是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绍文从小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可能在军中建军功。 “王爷!”眼见南王要离开,冯采珍拼命扑过去,死死抱住南王的腿,“王爷,您好狠的心,这不是让绍文去送死么!” 南王嘴角紧抿,“送他去军中便是送死?”那么当年,他要送风暮寒去军中时,为何王妃从没有向他抱怨过半句? 虽然他知她担心的夜不能寐,但她还是没有向他提过任何的要求。 “王爷,妾身求求您……” 他再也不想听到从冯采珍的嘴里说出这样或那样的话了,他逃也似的离了书房。 自风暮寒九岁去了军中,他便再也没有到过清月居来。 他还清楚的记得清月居的院里有张石桌,风暮寒小时还曾在上面跟他对弈,那时他便看出他有为将之才。 可是进了清月居,他却寻不见那张石桌,而且他记得以前这里还有条石子路也不见了。 “世子可是将这里重新修缮过了?”南王似随口问道。 青衣低头道:“世子妃刚嫁进来时曾有一次险在这里被石子路绊倒,于是世子就让人将这里铺成石条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