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已经十点半了,喊了代驾送我们回到戴云飞的家,今天我喝的有点多,头晕脑胀的,洗澡后就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睡去。 翌日睁开眼睛,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戴云飞的家。 眼睛随意一瞥,我才看到床头柜上的我的手机,我拿过一看,竟然关机了,我开机,一条条短信噼里啪啦的蹦着。 我打开,看到十条左霄启的短信和他的几个未接电话,我似乎这才想起昨天手机一天没有带在身上。 犹豫着,犹豫着,犹豫许久,我终于鼓足勇气打开左霄启的短信。 一条条短信都是问我在哪里,说是联系不上我,担心我的安全。 我凄然一笑,他会担心我吗,是担心我不会和他离婚吧,担心我一走了之还不了他的自由身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看到跳跃的“老公”二字,我只觉得这是天大的讽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微颤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你昨天去哪里了,一整天都关机,云飞都找不到你,你……”左霄启的吼声带着一抹急切。 “你管我?我爱去哪里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冷声质问。 “我……”左霄启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是担心你,怕你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我死了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我不要他假惺惺的关心。 戴云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漆黑的瞳仁浮着得逞的笑意。 “左霄启昨天给你打电话了?”我问。 “打了。”她轻勾唇道。 “你……”我想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戴云飞打断我的话,“我和他说,你自己的老婆在哪里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的短信铃声又响了,是左霄启的:你别想不开,我不值得。 很快,又进来一条他的短信: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谈谈。 我的眼眶红了,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六天了吧,我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他的影子,他挑高的眉毛,他轻抿的薄唇,他叫我左瑷时的样子。 泪,就这样一滴滴无声的落下,在手机屏幕上溅起浅浅的水花。 戴云飞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我抬手去抢,她用了蛮力按住我,然后将我的手机关机了,她把我连拖带拽的弄到她的主卧室,然后,她走到阳台,打开了窗户,“你跳下去吧,敢吗?” 泪水早已迷蒙了我的视线,我越哭越凶,倒在她的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戴云飞站在床边,朝我吼道,“不想死就给我好好活着。” 我像一摊烂泥般哭的撕心裂肺,戴云飞拉起我的身体,“跟我去店里,给我当义工,我倒要看看,没有了左霄启你会不会死。” 像昨天一样,我被戴云飞拉到卫生间,她给我化了妆,我兼职她的司机,带她去店里。 午饭的时候,戴云飞连同我,我们是和店员一起吃的,我一边吃,戴云飞一边催我,“快吃,吃好了去给我算账。” 她昨天也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的奴隶呢。 我急急忙忙的吃完就冲进了收银台,算着她的破账本,我这一天天容易吗,被人当免费劳力使唤,连饭都不让好好吃。 我正埋头算着一串数字,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倾泻,“小瑷。” 我的手顿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左霄启清冷的眉眼挟裹着丝丝柔和,我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他。 两滴晶莹朦胧了他的俊脸,他如同记忆中的一样,我抬手抹了把眼泪,左霄启一贯磁性的嗓音似有似无地滑过耳畔,“我们谈谈。” “谈什么!”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可是给阮瑷开工资的。” 我侧头,对上戴云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从破碎的喉咙里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