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不语,身体已然被控制住了,但是比起之前对那五位藏神修士动手之时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乎弱了不少,她深知还能轻微的控制着动动自己的手指。 葭葭紧了紧唇,放松下来,任“他”控制住自己。 鉴于朔影石中的景象太过震撼,才一落地,葭葭就收到了无数的围观,葭葭有些诧异,她并不知道朔影石的事情,只当是那几人向师尊告了状,大家因着知道了这回事才围观于她的。 看了片刻,未找到秦雅的人影,倒是伏青牛与卫东二人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葭葭朝着那二人行了一礼。 方才站定,便听斜刺里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请道友还我三人飞剑!” 葭葭循声望去,正是先前与陆舟虚、甄亦柔二人交手的三位魔修,若是葭葭自己,大抵便会立刻同意了,但是眼下,她自己却是有些身不由己,葭葭心中警铃大作,料到“他”万万不可能这般好说话。 果不其然,葭葭只觉自己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而后撇了撇嘴,脚下一闪,瞬间已至三人跟前,她突然动身,那刘家三兄弟也未料到她敢在这里动手,一时之间慢了一步,而后便被葭葭抓了个正着,随后便见那女修伸手拍了拍他们三人的脸,撇嘴冷笑:“都多大的人了,一把年纪还学五六岁的小孩子告状不成?” 这话一出,成功令得周围原本就向着这里看来的修士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转而专心围观起来:想不到无聊乏味了那么久,今日竟有这么大的热闹看,左右倒霉的不是自己,看旁人倒霉总有几分微妙的畅快的。 刘家三兄弟脸色一僵,动了动唇,想要争辩一二,却发现着实说不出什么话来,可不是么?他们做的可不就是告状? 见葭葭无视自己,直朝着那三人冲了过去,伏青牛脸色难看:“连葭葭,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葭葭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复又回过头去拍那刘家三兄弟的肩膀:“你们也太孬种了,还告状,我都替你们脸红。” 刘家三兄弟闻言,简直生出了几分想哭的冲动:她抢飞剑也久算了,或者干脆更狠一点,毁了他三人的本命飞剑,大不了重伤重修一把便是,就如当年顾朗那把剑一样。可她偏偏什么都不做,只是将那三把剑藏了起来,眼下当真是让他们三人进退不得,找又找不到,重修又重修不了,没有本命飞剑的剑修这与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两样。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来这里找昆仑修士的啊! 眼见葭葭这幅根本不甚搭理他的样子,伏青牛更是勃然大怒,训斥道:“我昆仑怎会有你这般无礼的修士?跪下!” 这话一出,周围更是一静,伏青牛这话明显是在气头上说的有些重了,道修出手惩治魔修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指望着敌对修士之间互相有礼不成? 而那头的连葭葭似是也愣了一愣,倒是放开了刘家三兄弟,走到伏青牛面前,眼一横:“我怎么无礼了?不是行过礼了么?” 围观修士点头:这倒是大实话,葭葭一来便向伏青牛与卫东行过了一礼。 “不敬师长,秦雅这么教你的?”伏青牛今日可谓脸黑到底了,没想到今日她这般横。 他发怒之下,刘家三兄弟饶是想讨回本命飞剑,也不敢随意插话。 “师长?”那头的连葭葭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而后斜扬着眉,“平日里我是敬你年纪大,让你三分。想来你活了几千年比我更懂修真界的规矩吧!修真界以实力为尊,我在藏神初期,你在藏神后期,大家都在一个境界之内,是一辈的啊。既然是同一辈的修士,你就敢让我行跪礼?等你入了出尘再让我行跪礼吧,伏师兄!” 这话说罢,周围群修皆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葭葭。便连一旁一直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卫东也被震住了,愣愣的看着葭葭不语。 倒是一旁愣了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的李忘真拍了拍身旁钟步归的肩膀:“去把秦雅顾朗二人叫回来,今日,恐怕伏青牛压不住她了。” 钟步归会意,连忙转身追了过去。 伏青牛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却又着实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他是一贯脾气不好的人,如燕锦儿就被他训了好几回了,素日里,隔着辈份的葭葭也不是没被他训过,不管有理无理,他一个长辈之尊本身就带了三分理了。而今日葭葭突然出言反驳,虽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