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他倒是留了下来,这重伤未愈倒也说的过去,虽说看他如今活蹦乱跳的,好的也差不多了。 阮思明笑着坐了会儿,忽地手中一翻,也不知从哪里拔了朵艳丽的红花拿在手中晃了晃,递到了葭葭面前:“连真人请笑纳!” 葭葭瞟了一眼那张牙舞爪的红花,不由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而后开口道:“三百年的地红灵芝,你拔了它的花,它还怎么结果?哪里拔来的?” 阮思明抽了抽嘴角,眼神也有些飘忽,干笑了两声却立时将花收了起来,葭葭瞧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个灵植园子里顺来的,恐怕失主还不知道这回事呢!不过这举动,看到个齐整点的女修就大献殷勤的样子倒是跟当年如出一辙。 葭葭眼底暗了一暗,只是当年这小子就有不少心眼了,如今恐怕更不会在少数,思及此,不由冷眼道:“有话直说,无话便不要在我面前晃荡!” “连真人,学生许久没见你,好歹一番师徒情谊,您怎的……”阮思明的口中天花乱坠,眼角余光一瞥却瞥到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的葭葭,不知怎么得噤了声,半晌之后老老实实的答道,“连真人,您那一回怎么看到我就走啊?” “哪一回?”葭葭心神一动。 “就是与秦真人、顾真人与诸真人在一起的那一回啊!”阮思明道,“那一回您一脸狰狞形容古怪的冲了出来,瞬间没了踪影!” 一脸狰狞?形容古怪?葭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几分啼笑皆非之感。不过那些事情她不欲再提,便转了转眼珠道:“我等自然是有我等的任务,自然不可对外提及。” “有什么任务不可对外提及的。”明显因着“不可对外提及”这六个字,反而激起了阮思明的兴趣。 葭葭心念一动,“就如你东海的任务一样不可对外提及。” 阮思明愣了一愣,却不再问了,他也不欲在葭葭面前装傻充愣,能从她口中套出真相的机会,阮思明自己也知道微乎其微,自是不再多提了。 “算了,连真人,左右你早晚会知道的,但是保密的任务既然立了誓,再提便不好了。”阮思明说着目光一瞥,瞥到了信步而来的一位女修,不由好奇:“没成想居然还有一位藏神女修未曾接任务离开?” 葭葭循声望去,看到来人之时,却是心中一跳,一个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的女修:梵天! 她看到梵天的那一刻,梵天也看到了她,并未生出回避之态,就这般直直的走了过来,不等梵天说话,葭葭便主动站了起来,行了一礼。 梵天瞟了她一眼,并未挑刺,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亭台中坐了下来,而后翻手取出一只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一杯下肚,梵天突然出声,:“我倒是想接任务,奈何门派敢用我么?”看来她倒是听到了阮思明刚刚的嘟囔。 葭葭并未接话,阮思明也不是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一言不发。 他二人并未说话,梵天也不在意,继续道:“想来你们的任务也快来了。” 似是为了应正她这一句话,葭葭耳尖动了一动,很快便看到了视野范围之内,一道传讯符飘了过来,眼见阮思明与梵天接朝她看了过来,葭葭不过愣了一愣,便接过了传讯符。 自传讯符中很快便响起了梅七鹤的声音:“连葭葭,着你率领执法堂张奇、阮思明、陆梦安、赵欧、王元五人明日一早,守山大阵一开便离开昆仑,前往东海蓬莱,不得有误。” 葭葭应了一声,回了一张传讯符,抬头看了眼阮思明,见他笑了笑算是应了,冷不防一旁梵天突然开口冷笑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离开了。 是日夜里,因着明早便要启程,葭葭想了想,便干脆去了打坐的打算,捏了个净水咒收拾了一番屋子,修士的尽数家当多是在那些看起来不过方寸大小的储物法宝之内,是以,很多修士对自己的住处并不讲究。葭葭也不是那等太过讲究之人。在藏剑峰上之时所住的院子里就手植了一棵桃花树而已,他们离开藏剑峰之后,时任执法堂首座莫问或许是刻意给了些面子还是其他原因,那两间院子如今还空在那里,上一回去藏剑峰之时所见,那桃花树还开的很是不错的样子。而如今他们所住的地方,因着是当年为方便云开书院传道修士前往,因此就在云开书院之中,书院之景,尽收眼底,自也没了那等自己私种林木的想法。 葭葭并非是个多较真执拗之人当真想要种植什么,混沌遗世之内大片空间任她驱使。 是以除却云开书院四时之景之外,葭葭的住处更是简单,一张床榻,一张小几,小几之上几枚空白的竹简,除此之外,几乎并无其他。 葭葭想了想,总觉得这住处有些太过空旷了,便干脆折了枝混沌遗世里头的星星草放在了小几上。有了明黄色的星星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