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息粉的存在,要知道葭葭的去向也并非难事。只是即便知道她的去向,要追上也不是一件易事。 记得当年,他们就曾经开过玩笑,直道葭葭的身法独步天下,是追人的第一流好手同时也是躲人的第一流好手。现在想想,当真是一语成谶。 一路追过去,即便方向算计的极准,却每每均只是才看到她的背影,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连葭葭这死丫头的身法这般快,有谁追得上?”好不容易赶上了秦雅与顾朗,诸星元只觉得整个人似是都要散架了一般,累的气喘吁吁的看着二人,翻了翻白眼,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我等不知道葭葭到底要做什么?万一当真动手杀了什么人或者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届时便晚了,我也保不得她。”秦雅皱了皱眉,看了眼诸星元,“你若是撑不住便歇着吧,我与顾朗去追。” “这怎么成?”诸星元吞了一把补灵丹,大手一挥,“首座,走,我们去追!” 这话说罢,三人足下生风,朝着葭葭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般你追我赶,足足追了三日有余,几人身上都是风尘仆仆,狼狈不堪,可却还是抓不住葭葭。 “这样不是办法!”诸星元,落在了最后,累极直下不停的翻着白眼,“身法本就是她所擅长的,以我之短,对她之长,我等根本毫无胜算。不若我等猜猜她要去哪里,再寻莫问借几个人,两路包抄,先把她弄回昆仑再说。在昆仑,她便是真的要动手,我等看着,总不至于犯下大事。” “嗯,你说的有理。”秦雅并未看他,接过了话头,“不若你告诉我,葭葭要去哪里。” “这……”诸星元脸色一僵,而后泄了气,“我也不知道。” 顾朗看了眼秦雅与诸星元,抿了抿唇,便在这时,追息粉忽地失了方向,三人脸色一惊,顾朗脑中转的极快:“水边,她一定去了水边洗去了追息粉。” “右拐三十里有一湖。”秦雅也反应的极快,“去那里看看!” 三十里的距离于修士不过数步之间罢了。 三人远远便看到了蹲在湖边洗手的葭葭,她换了一条绿色长裙,洗了洗手,竟对着湖面开始梳洗起头发来。 因着这几日与葭葭的追逐,三人倒是忽地生出了几番不敢轻举妄动之意,只悄悄的朝她靠近。 诸星元接了秦雅的眼色,与顾朗二人向一旁行去,忌惮着葭葭的身法,他们不敢拿乔,干脆分三面而立,准备包抄一把将葭葭擒住。 眼看距离葭葭越来越近,诸星元心头愈发紧张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别样之感:到底是女修,被人这般追缉之下,还有心思梳洗整理。 愈至近处,心中愈是害怕,生怕冷不防葭葭一下跳起来转身逃离。 因着极度紧张之下,在伸手扣住葭葭肩膀的那一刻,诸星元的双手还在颤抖,除却颤抖之外,还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竟然当真抓住葭葭了!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意外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正诧异间,便见被他们扣住肩膀的葭葭回过头来,朝他们笑了笑,笑容甚是灿烂的打了个招呼:“师尊,师兄,诸星元,你们三人总跟着我做什么?” “没,没事,呵呵!”诸星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才发现顾朗与秦雅皆未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葭葭。 葭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这才正色道:“好了,莫追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顾朗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秦雅,近前两步,拉住了葭葭的手,见她并未挣扎,这才心里稍安的开口道:“你要做什么事,不若我们一起去好了。”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自当由我自己去解决。”却见葭葭忽地板住了脸,挣脱开了顾朗,而后背负双手,踱了两步,面上现出了几分戾气,“合欢宗那帮混蛋的帐是时候该和他们清一清了。” 合欢宗?葭葭在说什么?秦雅、顾朗与诸星元一头雾水的看着葭葭。 “合欢宗?你说详细些。”秦雅迟疑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问她。 “就是合欢宗的那群混蛋为夺我纯阴女体不成,在天下修士面前信口雌黄,污我私通妖兽,累及三千修士殒命。那合欢宗主更是卑劣,毁我元神,若非师尊、师兄相救,葭葭万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