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望过来的目光,魏探也不由一哂,说了起来,“当时秦止真人说起这件事时还咬牙切齿了一句那个死丫头,虽说只有半句,我后头问他,他说我听错了,不愿再提及。但我总觉得应当还有一人,应当是个女子。” 葭葭双目大亮:化道真人说过那个姓田的修士是个小白脸、娘炮,如果是个女子假扮的男子的话,那倒也说得通。而修真界自古阳盛阴衰,那个辈分的女修士要知道是谁便容易的多了。 瞧着葭葭的表情,估摸着自己帮了大忙,魏探心情也是不错,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怎的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葭葭笑了笑,倒是不避讳的将从化道真人那里听说的说了出来,只道自己觉得好奇,便问上一问。 孰料她方才说罢,魏探便皱了皱眉,反问葭葭:“葭葭,你说那个女修既女扮男装,便明显有避一避的意思,那么既然如此,会不会可能连田这个姓也是假的?” 这话说罢就见方才脸上还有几许笑容的葭葭脸色一僵,魏探不说还好,这般越说,葭葭便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委实极大,不由失了几分兴致。 魏探见她无奈的样子,不由失笑,想了想便道:“葭葭,你若是信我,此事交由我来办好了,左右是套话嘛,要从伏真人那里问来也并非不可能。” 葭葭心头一喜,刚要说话,便见一旁莫问皱了皱眉,打断了他二人:“等等,你们说一千六百多年前?我怎记得伏真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失忆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那个时候。” 葭葭心头“咯噔”一声,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魏探明显也与她想到了一处,蹙了蹙眉:“那么巧?那他恢复记忆了没?” “听闻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总有些忘掉了。”或许是出于高阶修士的本能,葭葭凭空生出了一种感觉:很可能伏青牛不记得的就是那些她想要问清楚的记忆。 不过也因着莫问这一句提醒,原本只是浑不在意,帮一帮葭葭的魏探也生出了几分警惕与疑惑:出自于高阶修士的本能,在场的三人不管是莫问还是葭葭还是魏探都觉得极有可能伏青牛忘却的就是那段记忆。 魏探看了眼葭葭与莫问,缓缓摇了摇头:“或许当真有如许巧合,但我相信如此多的巧合有九成可能性是人为的。不过这般一说,魏某也愈发对当年那位据称姓田的女修的身份生有些好奇了。” 一行人沉默了片刻,忽地听闻身后诸星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不但田这个姓可能是假的,连门派亦有可能是假的。” 他突然出声倒是令人吓了一跳,同时也对上了葭葭的疑惑:“你在后头听了多久了?” 诸星元摸了摸鼻子,答道:“总之该听的都听到了。” 说罢这话,诸星元又上前两步,低声道:“据化道真人所说的那姓田的女修与秦止、伏青牛关系好的不同寻常,两个昆仑的修士与一位蜀山的修士关系好到不同寻常?虽然昆仑、蜀山同在神州、同属正道,也并非没有那等性命之交。但是既然性别可能是假的,姓是假的,那么门派也有可能是假的,甚至连容貌易了容也未必不可能。不过不管怎么易容,既然化道真人说他举止动作娘炮了,那么此人不是个真娘炮,便是个女人,这一点没得跑了。” 对上了三人惊愕的目光,诸星元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我看那据称姓田的女修就是昆仑修士也未必不可能。”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如此的巧合之下绝对是有人插手,嗯,那人的手段倒是要叫我叹一声服了,伏青牛那里多半问不出什么来。还有秦止咬牙切齿的骂了句那个死丫头?我看啊,所谓五中取四,虽说四样法宝归属四人,但那位姓田的女修未必空手无归,甚至得到的比他们四人都要多也是有可能的。” 不想不过粗粗几句话,诸星元便有了如许多的猜测,对上了几人怔忪的脸色,诸星元撇了撇嘴,反问葭葭:“你怀疑化道真人那修补禁制的手段与名无宝殿的事情有关?” 事已至此,葭葭点了点头,道:“只是觉得这等手段未必不能做到,但是化道真人并非昆仑修士,无法自由进出名无宝殿,自然不是他。” “这想法也未必说不通,正好叫魏探有借口去问伏青牛。”诸星元说着百无聊赖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不过我看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葭葭看着眼前这位昆仑的智囊团站没站相的靠着魏探站着,魏探一脸无奈的躲了躲,但是肩膀还是无法逃过一劫,就这般被他压着,脸上不由现出了几许无奈之色。 果真是这等超人一等的天才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吧,诸星元这幅邋遢站不稳的样子整个藏剑、太阿两峰几乎人人皆知。 此事到底不是一日之功,便是好奇的厉害也不能抓起伏青牛就是一顿瞎问,不过有诸星元魏探莫问等人的插手,以及那不同寻常的知事者失忆的失忆,陨落的陨落那等情况,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引起执法堂的注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