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朝顾朗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理会。顾朗当下会意不再多说。 倒是复又向着她的方向瞅了好几眼:目光大胆到便是葭葭都有些替他不好意思,顾朗这才收回了目光,踟蹰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再为我求把剑可好?”声音低若蚊语。 葭葭眨了眨眼,向顾朗望去:“你说什么?” 她是当真没有听清楚,只觉得顾朗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顾朗脸色一白,迅速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葭葭:“……” 诸星元以手捂唇,做了个打哈欠的模样,白了一眼那方的顾朗,冷笑起来:“他说再为他铸把剑可好?”炖了一顿,复又嘟囔了开来:“真是……我看着都急!” 葭葭白了一眼诸星元,诸星元不妨又挨了葭葭一记眼刀,一脸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关我何事?真是的!” 嘟囔罢了,这才转身离开。 待到煞风景的人走了,葭葭这才转身看向顾朗,默默的看了他半晌之后,忽地展颜一笑:“好!“” “当真?”顾朗当下大喜起来。 “自是真的。”葭葭点了点头,随即白了他一眼,虽是嗔怪却恁地千种风情,把顾朗看的一呆,“你还想何人为你求剑?” “自是没有。”顾朗一见她那嗔怪的反问,连忙抬手做发誓状。 葭葭看着他呆呆的模样,摇了摇头,复将目光转向周围。顿了半晌。忽地提步向边角处行去。 那方正巧笑倩兮的数位佳人见她忽地一言不发。就像这边走来,若是个男子,那还不怕,可葭葭是个女子,虽说面无表情,并没有做出那凶神恶煞的姿态,却也叫那几个被冷落了几天的女修吓得赫赫发抖。 “城主叫你们作何来的”,葭葭行至他们面前。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那女修们愣了一愣,面面相觑了半晌,还是个胆大的出了声:“自是令我等来服侍诸位真人的。” “诸位真人不近女色,你等难道不知道?”葭葭冷笑反问。 却没看到她的身后不远处,听闻葭葭说道不近女色四个字之时,诸星元早已指着顾朗笑开了。 顾朗被他这么一指,当下涨的满脸通红,伸手一掌便招呼了过去,诸星元早有所料的躲了开来。 这一切葭葭都未曾发觉。只是又淡漠的问着那几位女修:“怎的不说实话?城主到底是如何交代你们的?” “这就是实话啊!”说话的还是方才那个说话的胆大女修,她声音清脆。竟是妩媚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爽利味,一双凤眼,却没有半点媚意,平白的多出了几股泼辣之味,却并不令人生厌。 “原话!我要城主的原话!”葭葭说着,用那双淡漠的眸子扫向四周,紧抿双唇,不说话之时,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这番模样令得那几位女修一惊,推推搡搡的缩成了一团。远远望去,就似是葭葭在欺负着这群女修一般。 最后,还是那个开口的女修出声了:“城主说,偏殿里的那些真人,你们帮本座去伺候好了,记住,好好伺候可是有重赏的,便是如此。” 那女修说这话之时翻了个白眼,明显不欲与葭葭多言,许是看一群女修缩成一团威势只觉太没有气势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却不妨葭葭正往前走了两步,两人当场便撞了个满怀。 “喂!我说你干什么……”话未说完,便见葭葭揉了揉鼻子,突然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女修撇了撇嘴,有几分不高兴了:“我等便是浓妆艳抹的,离我等远一点就是了。” 葭葭却是又揉了揉鼻子,也不看她,径自转过了头去,嘟囔了两句“好香”便作罢了。 思及暂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瞧了一会儿顾朗舞剑,葭葭心念着要替顾朗寻一支上好的天雷竹,与顾朗说了一声,便向殿内走去,虽说大抵她身怀空间灵根的秘密那胖瘦道人估摸着也是知晓的,可葭葭还是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一委身,进入空间。 她当真是有好些日子没入空间了,只是这一方天地,纵悠隔百年,却似乎还是与百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摸了摸飞过来蹭她掌心的小丹,葭葭复又朝如画和玄灵打了个招呼,将目光转向那一片天雷竹林。 密密丛丛,远远望去,竟似是平地之上一团绿云,密密麻麻的分不出彼此。 “好生漂亮!”葭葭感慨了一声,见那竹林上方环绕着一圈光圈,便要走上前去,却熟料不过方才行了两步,便听得一旁负手而立,满脸不耐的玄灵忽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