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溢于言表,不过眨眼,便见她停下了笔,将狼毫取走,对着那素笺吹了吹,伸手将素笺卷了起来,这才稳稳的落了地,紧接着便干咳一声,道:“连某还有事要办,这便走了。”顿了一顿,葭葭便双手将素笺奉上,“答案在此,连某就不多陪了,告辞!” 说罢这话,顾不得看陆星罗惊讶的神色,一个转身,不过眨眼,葭葭便已出了陆府的大门。 “连真人要去哪里?”陆星罗仍在兀自不解,“我特意挑了秦真人、顾真人不在昆仑的日子,又见连真人近时颇闲,这才出声唤住了她。怎的,怎的不过一会儿,又要走了?” 一脸不解之下,是路家老祖宗陆敏淡漠的神色:“你太过崇拜她。以致一叶障目,她可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你没看出她心虚么?” “心虚?”陆星罗张大嘴巴,惊讶的看向陆敏,“那连真人还写了那么久?” “本座也很好奇这么久,她到底写了什么?”陆敏答道,伸手一抖,将葭葭所书的素笺展落开来。 在看到素笺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的,陆敏与陆星罗摇了摇头:“字写的真难看!” 而那张素笺上的第一句话便是:“看不出来。”这委实太过诚实了,且是直切主题的诚实。 陆星罗抽了抽嘴角,不可否认的目中出现了几分失望之色:“连真人怎么能被老祖宗问倒呢?”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陆敏淡淡的瞥了陆星罗一眼,而后不似陆星罗那般在一旁神色恹恹便连看都不再看一眼,陆敏则继续看了下去。 在陆家家主这个位子上已待了近五百年,就他认为:一个出色的阵法师,撇开天赋、悟性、努力之流不提,随时随地的沉着冷静亦是不可避免的,唯有随时随地沉着冷静,方能在危急之时冷静应对,阵法师在团体出征时的地位不可避免,好的阵法,足可为大家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是故,即便葭葭所写有些大他意料之外的大胆,陆敏依旧是读了下去,而不似陆星罗在一旁兀自哀叹。 却说那方哀叹了半日的陆星罗忽的耳尖一动,听得几声簌簌火星落地之声,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回头只见陆敏手中哪还有那张白纸的影子,唯有地上零星半点的黑灰似是在张大了嘴巴嘲笑他一般。 陆星罗当下便急的跳了出来:“老祖宗,星罗还未看呢!你,你怎么能烧了呢!” 陆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做事太冲动,瞻前不顾后!本月十五,你替本座下帖,正式宴请那位连真人!” 正是一脸急切理论之态的陆星罗听到这话,当下便僵住了脸色,半晌之后,颇有几分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老祖宗,你说什么?宴请连真人?为什么?” 陆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捏了个净水咒,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上的灰烬,却是答非所问:“你不是很是崇拜这个连真人么?本座宴请她,岂不正合你意?” “可是,可是……”陆星罗被陆敏这话一堵,立时便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却仍然不忘点头,“虽是如此,老祖宗你怎的变化如此之大?”陆星罗亦不是个笨的,说到这里,便立时回过神来,双目大亮,“老祖宗,难道连真人的回答里另有玄机?是什么?为何令得老祖宗改了观点?老祖宗,星罗想知道,您就……” “不说!”待得那一片沾了灰烬之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与周围地面一般无二之后,陆敏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抽回了手,整了整被陆星罗拽的有几分凌乱的衣袖,直到两边衣袖一般平整无二之时,这才转身离去。 这里是陆府,陆星罗自幼又最得老祖宗的喜爱,是以,几乎想也不想的,便要追上去,却听陆敏的回答自空中远远传来:“莫问了,今日本座不会告诉你的。若是你能请动她,本月十五,宴会过后,本座便告诉你!” 陆星罗被这一席话堵得龇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知晓老祖宗从不妄言:说本月十五便本月十五,便是提早半柱香的时间都是不成的。 无奈之下,除却心中百爪挠腮般的难受却也无可奈何,想了想老祖宗不说,还有连真人呢!我便是去问连真人也是一样的。 这般想罢,陆星罗便急急赶回昆仑寻连真人,熟料,待他赶到昆仑之后,却四下寻找也未见到连真人的影子,连真人并未直接回昆仑,这厢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了。 寻了半日无果的陆星罗只得就此作罢,神色恹恹的回了陆家。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