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身后,有他指路,自然是不用担心。 洞壁冗长而无趣,这一行,葭葭偷偷掐了掐,大抵二个时辰的光景,便见眼前豁然开朗,三层的原石台出现在了眼前。 在这里的不管是萧白夜还是葭葭。都不是未曾见过世面的修士,是以一眼便从其中的布置看出这应当是个古老的祭台,正中引人注目的是一座水晶的冰棺,里头影影绰绰,似乎躺着一位修士。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葭葭便将目光落到了那正中石台之上的冰棺里头。 看了片刻,葭葭转头望向萧白夜。 萧白夜双目微微眯起,看了半晌之后,这才淡淡的出声:“别只盯着那物了,小心周围!” 萧白夜这般娴熟的行进。葭葭自然一早便知他并非第一次来,他的话自然不敢怠慢。这才将目光从水晶宾馆之中移开,向四周望去,两畔似乎并无什么异样,葭葭目中露出了几分疑惑,抬头向上望去,这一看,却着着实实的吓了一大跳,但见那原石台的上方,尘封了千万年的鲜血涂抹的暗红色,虽然早已无了血腥味,但修真界中时常斗法,对鲜血的颜色,修士自然有着不一般的敏感,葭葭自然也不例外。 那符文似乎是符箓师所绘制,繁杂的符文印刻在原石祭台的上方,似是一双眼,就这般静静的看着那水晶冰棺之中的人。 葭葭沉默了半晌:“萧真人,弟子并非符箓师,弟子是阵法师!” 萧白夜盯着那水晶宾馆看了片刻之后,才转过头来:“嗯。然后呢?” 这位看来是打定主意自己不说了。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葭葭双目闭上又睁开,正对上了萧白夜:“弟子以为萧真人如此博学,上天入地,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自然应当是精通符箓之术的。” 事实上,萧白夜精不精通符箓之术,她并不知晓,可是她懂阵法,想来整座昆仑没有几个不知晓的。萧白夜既非第一次来,又早已注意到了上头的符文,葭葭可不以为他有这么好的兴致,上一回来纯粹是为游山玩水。 “哦。”萧白夜淡淡的应了一声,向葭葭伸出五指:“借二两血,让我涂遍五指。” “为什么要我的血,萧真人的不行么?”葭葭并非是心疼那点血,更何况,萧白夜要的也并非精血与心头血这等重要的,纯粹好奇而已。 “童男童女的血最是精纯。”萧白夜倒也耐性,细细的为她解释了起来。 葭葭仍未反应过来,只是顺着萧白夜的话说了下去:“哦。萧真人不是童男么?” 她这话一出,自己还未发觉出什么不妥来,倒是萧白夜脸色微变,抽了抽嘴角,半晌之后,终于开口了:“你以为本座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么?” 这声音有些冷了,葭葭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顿时面如胭涂。用现代的话来讲,自己方才就是在问萧白夜“你是不是处男啊?”萧白夜微有恼怒“处男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么?” 这个问题,若是放到年轻一些的修士身上并不奇怪,可放到一个千岁高龄的修士身上,虽然多数修为高深的修士都要回答“是”,可对于一个男子来说,便多少有些掉面子了。 思及自己方才的蠢话,葭葭偷偷瞄了一眼萧白夜,见他双唇紧抿,不由轻舒了一口气,好在与她在一道的是萧白夜,不是伏青牛,否则,葭葭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估计会很惨! 意识到自己让萧白夜下了面子,葭葭爽快的放了二两血,末了,咬着手指,看着面前这个五指沾上自己血的“恶徒”手指变化着法决,萧白夜的动作极快,可即便极快的动作,还是花了近一个时辰,可见这法决有多么的复杂。 最后一个法决完成,萧白夜口吐一口清气,蕴含着纯粹冰属性的灵气自他口中吐出,穿过手中变化莫测的法决,化作一团清气,直冲正中原石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