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昆仑,交接了牌子下山去了。” 那么巧的事?梅七鹤不愿相信这等巧合。沉声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 …… 却说现下正被梅七鹤急寻的诸星元已然出现在了万里之外的嘉元城。 风尘仆仆的走入嘉元城的据点,诸星元扯开嗓子敲门高喊:“顾朗,诸某来了。” 半晌之后。大门拉开一条细缝。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揪住诸星元的前襟,将他一把拉了进去。 两岸民宅嘀咕了两声“扰民”便再也听不到方才的高喊声了。 眼前的修士一脸风尘,方才进阶的境界未稳,靠近其三尺之内便有细小剑光来回飞扫,不过这一拉,便让诸星元结结实实的挨了数下。 直至拉到民宅后院。揪着自己前襟的那只手这才放了开来,诸星元夸张的“嘶”了几声,看向面前这人,身长玉立,形如松柏。面上虽有少许疲倦之色却也很快被几丝轻微的焦灼所替代,正是顾朗。 “你来做什么?”沉声发问。 诸星元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长眉,一本正经的答道:“首座和你师妹被关了起来,诸某见情况不对,恐怕又被委以什么重任,便干脆跑了。” “你如何得知我在这里?”声音仍是沉沉的,却扬起了几个分贝。 “呵呵。”听闻这话,诸星元倒是难得的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前几回你的传讯到了诸某手里,不小心看了那么一下,呵呵!” 将偷看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顾朗白了一眼诸星元,师尊嘱咐的密信已被送出,接下来便只有一个“等”了,当真是叫人焦灼万分。 诸星元耸了耸肩,干脆就在嘉元城的据点赖了下来:等着吧! 数月后,进入盛夏,有纸鹤跨越千山万水,自昆仑仙家境地展翅飞来,看着信中“已成”二字,顾朗轻舒了一口气:“回昆仑吧!” 拉长了数月的脸这才展露了放晴的一角。 太阿峰。冥想室。 依然是一坐一躺的二人,距离那日梅七鹤前来已有数月之久,久违的的悉索开锁声传来,葭葭错愕的转过头去,但见几缕阳光自外撒了进来,逆光而立的当先一人是梅七鹤,后头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伏青牛。 看到她时,伏青牛招牌的伏氏冷哼再起,袖袍微动,一道灵力自袖口冲出,葭葭只觉浑身一松,那捆绑了自己数月之久的霹雳捆仙绳终于被解了。即便进入出窍期,骨骼密实之流皆不可与先前同日而语,被这捆仙绳以这般不畅快的动作捆绑了数月,也总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葭葭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目光在脸色难看的伏青牛与神色复杂的梅七鹤脸上顿了顿,最后转头向秦雅望去,但见他微微颔首,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冥想堂。 虽是流火七月,阳光太盛,但久违的阳光还是让葭葭轻咛一声,发出了一声极为舒适的感慨。 “高兴了?”伴随着招牌式的伏氏冷哼,葭葭抬头,看向梅七鹤,却见他以小指剔牙,一脸的不痛快,见她看来,哼唧了几声,冷嘲道:“你赢了!” 葭葭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秉着多说多错的态度,还是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做一脸老实状。 依旧是回太阿峰总殿的老路,不同的是,这次路的尽头有顾朗与诸星元分立两侧,见他们一行人行来,两人当下弯腰行礼:“见过真人。” 听得几声冷哼,葭葭与秦雅自二人跟前行过,葭葭转头,正撞入了顾朗向她看来的目光之中,配合着微不可见的点头,葭葭当下心中大定。 回到太阿峰总殿,这次没有拉上殿门,浑浑噩噩的听梅七鹤打了几句官腔,而后一张写满了灵植数目的白纸递到眼前:百年份朝霞果五百枚;千年份迷途花三十株;百年份碧藕草两千株…… 零零散散的一堆灵植类目,上注除闭关或意外之外,每年需缴纳的灵植数目,直至藏神。 若是对旁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泼天的难题,对葭葭来说,混沌遗世里头的植物有一日抵十年之功,这些皆不过举手之数而已,并不算为难。葭葭接过卷列,心中诧异,原本,葭葭以为即使放过自己也不当开这么容易的条件才是,因为以那几位数月前对混沌遗世的势在必得,实在不似是那等能够轻易放过她的。 葭葭心中存疑,听得梅七鹤一声:“可有问题?”的威问声起,愣了一愣,而她这一愣,在某些人眼里看来却是条件有些刁难的代名词,是以阖眼假寐的妙无花睁眼:“将最后两种去了,可有问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