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这物之后,芥子空间自由择主。便选择了我。”顿了顿,葭葭声音有些发闷,似是极为不解,“为何?她行事高调也不见出了事,弟子这般低调却被抓了起来。” 秦雅闻言,倒是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有这般想法却也在人之常情,左右无事。便对她解释了起来:“她耐不住性子,以一个练气、筑基修士的修为挥霍出的千年、百年灵植,虽说不错,但还不至于到令得门派眼红的地步,要知道我昆仑并非没有灵植催种之术,这些灵植催种之术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令人眼红,能令得门派眼红的事物唯有这世间举世罕见之物。在没有真正确定她手中之物属何种品级之时,昆仑没有谁会出手的。就如你。若非阴差阳错,碰到了掌门,得以确定你身怀此宝。你亦不会有任何危险。” 葭葭张大嘴巴。听得错愕,半晌之后垂下头来,一脸的郁结:“原来倒是弟子运气不好,被掌门抓了个正着了。“ 秦雅轻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二人之间复又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葭葭忍不住,又问:“师尊,我二人要在冥想室里头关多久?” “不知道。”秦雅方才阖上的双眼复又挣了开来,却见葭葭虽身子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那活动的双手却微微晃动。指尖灵气成线,时粗时细。继而掌上生花,化出了一朵栩栩如生莲盘旋转的粉莲,灵气四溢,当真为之绝妙。 许是不曾注意他睁开了眼,自己又无聊透顶,葭葭变换着手中的灵线,心随意动,精准的掌控着灵气化成的事物。 看着那一朵朵栩栩如生,几可乱真的花朵,秦雅心生感慨:“灵气掌控的不错。”一法通而万法通,这些看似奇巧淫技,实则更是考校了一位修士对灵气控制的掌控力,看似虽小,实则不然,如葭葭,能做到这样,何尝不是一种精于一道呢? 葭葭笑了笑,刚要说话,便听落锁的门房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 葭葭神色惊讶,片刻之后,只听“咔嚓”一声,落锁的门房开启,自外逆光行入一人,面容严肃至极,只前襟处属于昆仑掌门的图腾晃得人眼花。 进来之后,他甩手宽上了房门,行至秦雅面前,隔了一个地上躺着的葭葭盘腿坐了下来。 不过进来之时扫了一眼葭葭,他便将目光落至了秦雅身上:“秦雅!”他道。 秦雅微微颔首:“见过掌门。”声音平和,未听得一丝焦虑。 梅七鹤双目泠然,直视秦雅,根本无视地上躺着的葭葭,二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直呼,梅七鹤这才低低的叹了一声:“当年秦首座一力反对你接任掌门,梅某直至如今方才明白。” 秦雅抬头,向梅七鹤看去,却并未开口说话。 梅七鹤看向面前的秦雅,眼神复杂:他二人年岁相当,早在练气期便得以结识。出生之时破军星起,自一出生便认定是整个昆仑的救世之主,练气时期开始,破军星的传闻,似乎不断在验证。同辈修士之中,他梅七鹤不论修为还是长相、资质无一不是最佳的,而最佳的正是眼前这人。一遍又一遍书写着传奇,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昆仑掌门皆是面前此人的囊中之物。 梅七鹤回想旧时,自记事开始,自己的师尊父母最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看人家秦雅如何如何”,可说对他的羡慕与嫉妒,自己从未断过。 然而这般缓缓走来,时新旧权利交替,门中长辈高人,几乎是以一面倒的优势力压秦雅,保他为昆仑明日之主,此时,前任执法堂首座秦止却出言反对,甚至保他为掌门。从未想过掌门之位的他被这天大的馅饼砸了个正好,虽然不解,却因秦止力保,兢兢业业上任之后,所行每件事都是昆仑为大,己为小方,即便前任首座已逝,他仍以自己的方法锢守着掌门之位。不知不觉,才能不显、能力不显、修为不显的他已然做了近百年的掌门,这是当年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 梅七鹤这话出口,半晌之后,但见秦雅微微颔首,目光似明却黯:“父亲当年曾说我并不适合掌门,你性纯良、温厚、知人善任、心胸宽广、有容人雅量,最最重要的是全全为门派之心可谓无出其右,是掌门的最佳人选。昆仑直至如今,与蜀山遥遥相对,正道与魔道的争锋之中已占上风,如今的昆仑,不需要扩张,需要的是守,守业不比创业容易,守业之时,你是最合适的掌门人选。”顿了一顿,秦雅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他目中的具体神色,“他说我并非循规蹈矩之辈,有朝一日,自己所想与门派冲突之时,我不定会站在门派这边。” 直至如今,虽然父亲已陨落多年,但他不得不承认何为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