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片土地之上,葭葭却觉得一切清晰如昨日。 好好的炼丹大会成了劈人大会,她人生的第一次转折来袭。那一此混乱之中,她得到了祖师爷的传承。算来,当真是收获颇丰。 如此一想,当年言之凿凿的少女模样似乎还在昨日,起誓心魔,未妄夺一无辜人的性命。思及当年模样,稚嫩,但那言语之间的决心却叫今日的她感慨万分。今日的她早已站在了昨日的她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在那纸上高高俯瞰昨日的自己。 昨日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唯有一颗坚定向道的心,思及当年自己,虽说觉得可笑,可在经历如许多的风尘之后,葭葭却觉当年的自己虽然可笑,却同样可爱。 想来若是如今,换了另一个筑基期的女修,面对群狼环饲,没有对抗的能力,唯有一次起誓以表决心,自己大多也会触动吧! 想来这也正是当年的自己触动一众修士的原因。什么都没有的筑基修士拿什么与她人对抗,没有,唯有小心谨慎,将自己的诚诚之心双手奉至他人的面前,妄图以诚感之。 如今想来,虽说还当真应了那句“可笑不自量”,却奇迹般的成功了,虽然这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今的自己,虽仍被梅七鹤批了那一句“可笑不自量”却已不同了,岁月带走的是她的稚嫩与赤诚,留下的是谨慎与阅历。 或许是知晓年华流走之后这等稚嫩与赤诚会不再出现,才更让人觉得难能可贵。 金鼎山庄是炼丹师的考核场所,自然除了那等门派高阁,拍卖场上,再要寻高等级的丹药,便要来金鼎山庄了。 台州城也因依仗金鼎山庄而日复一日变得繁华了起来,逐渐而成近日的神州大城。 得知葭葭要寻丹药,驻守台州城的修士当下便给了一只台州城老字号丹药堂金鼎堂的牌子与葭葭。 凭牌可直入金鼎堂挑选丹药。 进入金鼎堂,但见其中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葭葭正诧异间,但听得交接杂谈声不绝于耳。 “好家伙,来了个厉害角色,你不知晓有一位炼丹师从三品一直考校到五品,连过三关。看来我神州大地之上又有一位杰出的炼丹师要崛起了。” “五品而已,那又算什么?五品炼丹师虽然不多,但放眼整个神州,却也不是两只手所能数的过来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到那些多是昆仑、蜀山这些门派之中的修士,而这位可是咱们散修联盟的人物,散修修行本就不易,难得出了个奇才,我等岂不要好好轻喝上一番?” “切!再厉害也是人家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有人不屑的撇撇嘴,更似挑衅。 “你……”当下一人便一拳相击过去,原本混乱不堪的金鼎堂更是乱成了一团。 不过这场混乱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有金鼎堂的修士将那二位请了出去。 葭葭看着这啼笑皆非的一幕耸了耸肩,穿过人群,行至那忙的焦头烂额的金鼎堂掌柜跟前。 一只白玉令牌递了过去. 在乱哄哄的吵闹声中,这只捏着白玉令牌的手尤为显眼。 在看到白玉令牌之上的“甲等”二字之后,那金鼎堂的掌柜略一惊讶,连忙看向葭葭,越过人群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她请往二楼。 金鼎堂白玉令。只要在台州城混迹上几日,这样的令牌便会被众人耳熟能详,是金鼎堂分发不多的白玉令,似乎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得到,更遑论甲等。 不少在一楼大堂人挤人的修士纷纷侧目而来,似乎想要看穿葭葭到底是何人,好在葭葭修为够硬,一众修士见看不穿她的修为,不过嘟囔了几声“修为高好办事”便不再多言了。 将葭葭引到了二楼,立刻便有掌事前来相迎。掌柜朝她弯腰一礼,便转身向一楼大堂走去。 这掌事外表看来似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修为在筑基期,因之前掌柜与他打过招呼“甲等白玉令”,是以倒也分外热情。 葭葭粗粗一扫,二楼之上的丹药多数是属于元婴或元婴以下修士服用的,便摇了摇头,示意要去三楼。 掌事目中错愕,他看不透葭葭的修为,原本以为葭葭不过金丹或者元婴初期,岂料,她竟然摇头要更上一层,心中冷汗微冒,暗想着方才的举动,当没有冒犯才是,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将葭葭引到三楼之上。 三楼之上,丹药最为稀少,为数不多的丹药皆被放置在铁甲木的盒中,以重锁扣之,以示珍贵。 掌事心中忐忑更甚,更是不敢怠慢葭葭:走到三楼来的修士,皆非小可,若遇上脾气不好的,一个不小心,掀了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