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之后,才传音于她:“他说什么?” “他说当年有内奸,还在昆仑。”葭葭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转头去看顾朗的反应,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几乎没有立刻停顿,便回了她:“我已知晓。下回尽量不要与他多接触,否则或许你我的接触,很有可能为他带来杀生之祸。” 葭葭愣了一愣,心中一惊,而后思及最近并未听说许天翼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是以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子桥成功进阶了金丹中期,就是比起李戊辰,也可说混不多让,门派之中,声名渐显,难得的是他还一如往昔,谦逊温文,门派之中对他可谓好评如潮。 子桥修为在金丹,顾朗自需相陪,葭葭陪了他二人片刻便离开了。 在晴峡谷深处寻了一些药草,猎杀了两只妖兽:晴峡谷一带,早在是几万年前就已在昆仑前辈修士的手中,是以对葭葭如今的修为来说,可算是手到擒来。 眼见天色渐暗,葭葭发了张传讯符与顾朗,道自己先走一步,便回了昆仑。 第二日晨起,方才出门,便见顾朗带着神色疲倦的子桥回了昆仑。 葭葭蹙了蹙眉:精神奕奕的顾朗与神色疲倦的子桥,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一个怪异。 见到她,顾朗朝她微微颔首。 子桥唇角难看的咧开一个微妙的弧度:“师姑。” “子桥。”葭葭朝他点了点头。 三人错身而过。 走了一趟宗务殿,兑换了一些门派贡献点,葭葭便往回走去。 行到院门附近,只见子桥独身一人正孤零零的练剑,葭葭走上前去,见他满脸倦色,忍不住开口道:“子桥,莫练了。你这般心手不一,练又有何用?” 却见子桥干涩的笑了笑:“师姑,这是师尊的命令。” 葭葭眉头紧皱:“师兄怎的回事?我可不知晓要这般拼了命的练剑的。你回去吧!我与他说去。” 行到顾朗的住处,葭葭上前敲了敲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大开,顾朗面色不虞的看着她:“何事?” “师兄!”葭葭睁大双眼看向顾朗,不过怔了一怔,便恢复了过来,“子桥已然很累了,再练下去恐怕不妙。我看……” 却听顾朗低头思忖了片刻,这才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子桥我自会好好教导,你去忙吧!” 葭葭还是有些怔忪,虽然顾朗的话听来没有任何不妥,可不知是不是她太过小心眼的缘故还是其他,为何她总能从其中听出几许“多管闲事”的意味在里头呢? 葭葭左思右想,只觉自己近日并没有任何得罪顾朗的地方,便只道是自己多心了吧! 几日后,葭葭再没有看到子桥在树下练剑,这才更忖自己多心了。 漫漫修行,数月过后,来自蜀山的一封传讯直指昆仑。 接到传讯之后,葭葭当下便通知了展红泪,而后便去执法堂见师尊。 方行至执法堂,便听诸星元的声音自里头传来,“顾朗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到来,诸星元立刻噤了声。 葭葭走近执法堂,却有些惊讶的发现,不但是诸星元,就连子桥竟然也在其中。 见她进屋,庄子桥当下便向她行了一礼:“见过师姑。” 葭葭含笑向他点了点头,取出蜀山的那张传讯符:“师尊,弟子外出游历之时,巧遇蜀山女修叶贞结识,我二人也算相见如故,此番她邀弟子去蜀山做客,弟子想去赴约,特来告之师尊。” “哦?是好事!”待听得“叶贞”的名头之时,秦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葭葭见状,抄手一礼,准备离开,坐在上首的秦雅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位修士之后却突然出声唤住了她:“葭葭,正巧,子桥也要外出历练,有你照顾更好,为师也更放心一些。蜀山剑蛊双绝,带子桥前去,也可开开眼界。” 子桥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是以当下便点了头,唤子桥回去稍稍准备,而后自己便行至云水长堤等子桥。 急性子的展红泪早已行至云水长堤,焦躁的拔起了头发,见她前来,当下便上前给了她一个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