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数年了,况此人心性狡诈,葭葭不敢一人托大,这才拖着他。 现下见援兵已至,当下便不再顾及,拔剑相向。 陈七虽说与她笑吟吟的说了半日的话,却并未对她放下心来,见她一出手,早已准备就绪的陈七当下也不再客气的动了手。 只是避过葭葭第一招之时,他余光扫了一眼那昆仑来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然不是那姓庄的,是顾朗!” 方才葭葭出手抛出了传讯符,听着她一板一眼的留了“庄师兄,有主上余孽,速来”这等口讯,他便未当回事,左右庄子詹不过元婴初期,他并不忌惮。 可是没想到,这丫头说一套做一套,留的是“庄师兄”,传的却是顾朗,方才他既肯与她废话,一是与葭葭动手,自己未必能拿她怎么样;二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对葭葭,似乎出自一种本能的起了戏弄之心;三是清楚她的特点在于守,就算动手。自己不能拿她如何,她也未必捉得住自己。 但是眼下前来的顾朗却完全不一样,顾朗的特点在于“攻”,诛仙台之上的“九幽十二剑”直至如今仍有不少人津津乐道,甚至还被编进了,编纂者对这尚不能算是完全成熟的剑法推崇备至,认为这是真正符合昆仑王道的剑法。霸气凛然,若这等剑法还不能算“攻”,那天下间便没有集中功法能算得上“攻”了。 陈七恍然觉得现在的境遇不妙,秦雅的两个弟子一善攻一善守。一攻一守。这样的配合。就是他也万分被动。 思及此,陈七挑眉一笑,抛了个媚眼给葭葭:“连姑娘好狠的心,改日再见吧!”他陈七一向不晓得节操为何物。现下这等状况,不跑便是傻瓜。 说罢,右手指间一划,一道紫色符箓在葭葭面前一晃而过。 这段等场景,何其眼熟? “九品的千里遁形符!” 然而这次,陈七方要离开,顾朗手中长剑一划,剑势已至跟前,陈七身形一顿。不过到底是九品的千里遁形符,那人影虽说一顿还是缓缓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片刻之后,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陈七,伸手按住胸口乱窜的灵力,看向昆仑的方向骂了一声娘。 “又是这一招。”葭葭有些气不过。思及第一回 与他交锋,这陈七也是这般,打不过便用张九品的千里遁形符转头就跑,这次还是如此。 说话间顾朗已然行至跟前,下了飞剑,看向面色不虞的葭葭:“没事吧?” 葭葭摇了摇头,有些失望:“还是叫他跑了。不知他来我昆仑明定城到底有什么阴谋。” 顾朗却是面上却没有一点失望之色,转而勾唇浅笑:“放心,陈七一进明定城便被诸星元盯上了,一切尽在诸星元的掌握之中。 葭葭脸色“唰“一下,立时白了几分:”那我岂非做了错事,打草惊蛇?扰了诸星元的计划?“ 顾朗却收了剑,难得的眼底多了些温和之意:“无妨。那是七日前,这几日,这陈七便不再动作,只是盯上了芦荻,我等也很好奇,他接近芦荻到底想要做什么,现下却是有了一个说得通的猜测。” 顾朗说来神色淡然,没有一点局促,倒是葭葭面上尴尬不已,却还是干咳一声,正色道:“葭葭觉得陈七此人狡诈,这等缘由不足为信,更何况,芦荻身份特殊,万望好生查一查。” 顾朗听了她这话,弯了弯唇角:“好。” 说话间,只听一道嘤咛声自巷脚处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却见芦荻揉着脖子,慢慢醒了过来。 二人脚下微动,看着她吃痛的捂着脖子茫然的坐了起来:“陈大哥。” 只是一转头,看见不远处面上神情耐人寻味的朝她看来的葭葭与顾朗,这才晃过神来,似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个哆嗦,往墙角挪了几分,半晌之后,还是嗫嗫的开口了:“师兄,师姐。” 顾朗浓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刚要说话,就见葭葭朝他使了个眼色,率先一步开口道:“那陈七是主上的人,原来你与主上的人还有瓜葛,我竟是不知?看来此事需要禀告师尊,好好斟酌斟酌了。”左右在芦荻面前她都是做惯恶人的,多一件少一件也无妨。 芦荻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话也说不哆嗦了:“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只是……” 葭葭也不等她说完,又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继续道:“我虽是你师姐,可身为执法堂成员,绝对不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自然不能做下这等包庇嫌犯之事,劳烦师妹与我走一趟执法堂,还请师尊定夺吧!” 芦荻脸色刷白:“我并未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被那陈七所骗,做他的恋人而已,我亦是受害者,怎会知晓他是主上的人?” 芦荻昂起头来,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葭葭上前了几步,芦荻慌忙向后退去,奈何身后便是墙,实在退无可退,这才强打起精神看着她,口中不服软:“师姐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芦荻早已知晓?芦荻也是受害者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