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不到连真人今次竟然这般盛装出席!”到底是常年在宗务殿摸爬滚打的人物,说出口不应心的话对他们来讲可说是信手拈来。 对着这套叫他们看了恨不得瞎了眼的衣裳,也亏得他二人凭借着道听途说的对葭葭滔滔不绝的仰慕,这才按捺下来,恭敬的行礼过后,伸手一挥:“真人请。” “我今日没来晚吧。”葭葭看了眼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的问道,“怎的这么多人?” “没,您来的还算早的。”那两个修士中的一位回道,“只是大家都久闻连真人大名,这才不远万里赶来了。” “哦。”葭葭点了点头,走上了那高处的讲台,待她走上之后,四下寂静。 “这位就是那位连真人,瞧她年纪。不定比我等还要小呢,却已经是元婴期的高手了。”有人啧啧叹道。同时对葭葭那一身衣裳推崇备至,“这明昭峰的宗务殿倒是想的出来,居然弄了这么一套讲课服出来,好生特别啊!” “想来也是,非同一般的人自然要配独一无二的讲课服了,你这不是白说嘛!”立刻有人接上了话头。 …… 顾朗与展红泪来的巧,恰好是讲课之前方才赶到,展红泪得意万分的指着葭葭的穿着打扮:“如何?够威严吧!” 却见葭葭头上高高扎了个道士髻,簪的木簪尾处刻了个大大的太极鱼,一身粗布白袍之上正面龙飞凤舞,东倒西歪的写了六个字,连起来就是“藏剑峰连葭葭”,正面已然不敢恭维了,至于背后则恭恭敬敬的写了一行“——墨宝轩”。 确实够特别,简直是独一无二。顾朗冷漠的表情之上出现了一丝裂缝,按着他的性子是要拔腿就走的,他丢不起这个人,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那,心里头不知出于何等一种隐秘的心理,他竟然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她行至檀木讲课台上坐了下来,面前燃了一尊香炉,看起来倒有几分高手风范,当然是撇去那身衣裳不谈的话。 其实葭葭也有些别扭,她觉得这套衣裳有些怪异,奈何展红泪、玄灵与如花都说好,这才穿了来。 怪异归怪异吧!葭葭广袖一拂,轻了轻嗓子:“本座乃藏剑锋的连真人,问道之初也算与诸位有缘,曾于明昭峰上修炼……”许是慢慢进入了状态,底下的修士渐渐安静下来,葭葭也逐渐轻松了起来,继续道,“本座当年也与尔等一样,时常于沧海楼门前听人讲经,最初关于灵气的控制与法术的修习皆是先人前辈口口相传,此亦为我昆仑循环数十万年,立于神州大地不败之根基……” 讲的好不好,看底下修士无一人窃窃私语就知晓了:深入浅出,葭葭讲的浅显易懂,又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这些年偶尔游历的见闻。顾朗微微颔首,掐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而去,展红泪劝不了,也便不白费力气,而是继续拖着腮帮子听葭葭讲经。 两个时辰几乎眨眼而过,葭葭站了起来,向群修一礼,掌声齐鸣:眼前的连真人不仅课讲的好,最重要的还是前途无量,众人激动不已,纷纷打听着连真人下次讲课的时间。 为防混乱,执事将葭葭引到了沧海楼中,准备开小门送她出去,熟料二人方才从里头出来,便对上了一位形容秀丽的女修,不过方才练气修为,灵根却是顶好的单一火灵根。 见葭葭出来,她激动的走上前来,行了一礼:“连真人,弟子阮潇潇仰慕连真人多年,特来请教。” “嗯?”葭葭眉尖蹙了蹙,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她继续下去。 “弟子是今年才入的昆仑,”阮潇潇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弟子幼时就是听您的故事长大的,立志也要成为您这样的人,弟子虽然不才,却对阵法很感兴趣,弟子觉得在昆仑阵法师之中,连真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葭葭并未答话,只双目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阮潇潇不确定的抬头,见眼前的连真人一双清目看着自己,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听说连真人还不曾有徒弟,弟子,弟子自荐,愿拜在真人座下。” 葭葭看了看周围,挪了挪身形。 阮潇潇再次抬头,却发现葭葭不见了踪影,连忙急急的喊了两声:“连真人,连真人。” “本座在这里。”阮潇潇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满目惊讶之色的看向葭葭,随即干笑道,“弟子方才眼花了。” “你是单一的火灵根,乃是炼丹的奇才,若是肯下苦工,想来几年之后,必会为我昆仑添一笔佳话,”葭葭摇了摇头,看向向着这边行来的展红泪,“跟了本座是耽误了你,告辞。” 说罢,不待阮潇潇回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