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低头思忖的样子,无人敢来打扰她,就是展红泪也只“呵呵”一笑,只道:“赢了便好,赢了便好。” 葭葭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转向那几个墨宝轩的修士,方才就是看到了他们,她才想起了少辛,一瞬间灵台通明。一剑使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不清楚,唯一知晓的就是那一剑超出了她以往的领悟力,绝对不是往日的她所能使出来的。 诛仙台上风云再起,很快群修的注意力便从她的身上转移了出来,放到了下一组修士的身上。 或许是与林卿言那一战的余威,顾朗的第二场比试赢得分外简单,不过才走了几个回合,对面的那个修士就自动认输,败下阵来。 虽说群修觉得没看过瘾。却也无可奈何。诛仙大比之前。水月先生就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不管怎么说,葭葭与顾朗都顺利进入第三关,可说是一件大喜事。葭葭只觉就连梅七鹤见她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诛仙台本就以公正、生死不论著称,陨落的修士自然不少。粗粗算个大概,这一届大比陨落的修士还算少的,却也占到了三成多,接近四成。 到了第三场,除去自动认输的,统共有三十余人进入了第三场。 最后剩余的三十余人立在诛仙台之上,接受着来自天下修士或艳羡、或嫉妒、或崇拜的目光,不管如何,这三十余人都很有可能是左右未来几十年间天下局势的人物。 三十余人之中元婴后期的修士占到五成。中期的修士占到三成,其余两成是元婴初期的修士。到最后修为最高的修士自然留下来最多,而参与人数最多的初期修士经过层层角逐,便只余六七人而已。 看着眼前林立的三十余个元婴修士,水月先生感慨不已:“当真是时光飞逝啊。想当年老夫等人参与诛仙大比的时候放佛还在昨日,可一眨眼,我等皆已老去了。立在这里的修士,想来无一不是各门各派的顶尖弟子,亦是极有可能在未来撑起一片天的修士。今日,尔等唤我前辈,焉不知明日,尔等可能已然超过老夫,受得老夫一礼。” 这话说的实在,天下修士既为水月先生的冷幽默所大笑,却又为其过人的胸襟所感慨:名修风范,不外如是。 “第三场挑战试,其实实属完全自由的比试,因为这一场已不需要胜负,现下站在台上的每一人,都是今次诛仙大比的胜利者,这毋庸置疑。”水月先生笑着说道,“好了,天下之大,万里灵土,尔等相聚于此,也是缘分。便给予尔等一次机会,英雄者,惺惺相惜也。尔等可自择修士挑战,当然,应不应承也在尔等。” 这话虽是这么说,可当着天下修士的面,立在这里的修士皆是各门各派的顶尖弟子,这样的人物,有几人是没有傲气的?会拒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水月先生方才作罢,便有一位元婴修士立时跳了出来:“弟子请愿,挑战昆仑顾朗。” 台上的昆仑修士看了那跳出来的蜀山修士一眼,皆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转向顾朗。 那位说话的修士已然元婴后期修为,竟挑战元婴初期的顾朗,全场群修蓦地安静下来,等他的解释。 片刻之后,见他笑道:“诸位误会了,我并非想为难顾道友,只是道友多年前跟随秦真人曾来我蜀山,当年得见顾道友手下的剑法,让某心驰神往,家师当年曾言顾道友的剑法使的极妙。方才顾道友两战,某只觉顾道友并未使出全力,因此不看也罢,此次请愿,某愿自封灵力,只为一见顾道友的剑法。”那人顿了顿,知晓自己即使自封灵力,恐怕因修为高于顾朗,天下修士还是会觉得此一战不太公平,他勾起了唇角,天下修士如何看他不重要,左右他又不在别处生活,只要蜀山修士能够认同他就好,是以他又道,“人人道我蜀山剑侠扬名天下,彼时某年轻好胜,自认我蜀山剑法不逊旁人,自在心中埋下此愿,还望顾道友成全。” 他话既已说至此,还愿自封灵力,只为见顾朗的剑法,群修自也无甚可说了,更何况蜀山修士此时可说热血澎湃,涉及到蜀山剑修名堂的比试,自然不想错过,是以纷纷叫喊了起来:“好,比一场,比一场……” 钟步归挑眉,似也惊讶不已,没想到他还未曾挑战顾朗,竟被人占了先,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未说什么,更何况那位元婴后期的修士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拒绝,?钟步归想,就是他脸皮如此厚的人,都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顾朗。 果不其然,顾朗不过略一沉默,便点头应允:“好,不必自封灵力,我等点到即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