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不如吧!” 原本说这话只是想激起顾朗的性子,只是没料到,他竟是随意一笑,开口道:“不错,我是不如你。我承认了,那又如何?”竟是破罐子破摔,任葭葭喝骂的模样。 “师兄,师尊告诉葭葭,他起初愿意收我为徒,是师兄从中斡旋,是也不是?”葭葭咬住了下唇,盯着顾朗,“你亲口说的,会把我培养成门派的参天巨木,现在我连棵小树都不是,你便想撒手不管么?”说到这里,似乎是触动了对当年那段最难以忘怀的时光的记忆,葭葭心中蓦地一酸:当年的她与门派中磕磕碰碰走的甚是辛苦的修士有何两样?冥冥之中,是顾朗将她从里头带出来的,从此一片盛景,如此大恩,她连葭葭怎敢忘怀。只是这个当年向她伸出手的人如今却深陷泥沼,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看着顾朗深陷下去? 二人沉寂了片刻,葭葭却突地双眼发亮,直直地看向顾朗:“师兄,你左右想要自行了断也不差这三天,你等我三天好不好,若是三天后葭葭没有办法,你,你再,也不迟啊!”那几个字竟是突然地说不出口。 “三天有何用?”顾朗对葭葭的不肯放弃亦有些头疼了,不禁皱起了眉,“你何时变成如此这番的拖泥带水了。” “三天,就给葭葭三天好不好?”葭葭却是双目发亮,半点也不肯退让,只道,“求求你了,师兄。” 她当真是没有办法了,果真是再强硬的人呢也有弱点么?一向是天之骄子的顾朗,一向走的顺风顺水的顾朗,或许是之前太过顺遂,轻易的一个袭击就将他的心房打破,她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在听到“求求你“三个字的时候,不可否认,顾朗的心中宣起了一阵波澜:从未听到她从口中说过一个‘求’字,即便是大敌当前,即便是生死一顺间,这个表面看起来配得上一个“柔”字的少女,内心却出人意料的刚硬,柔中带刚不外如是,可是现在,她居然轻易的就将那个“求”字说了出来,顾朗心中似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低下头,竟是轻轻道了一声:“嗯,就三天。” “好,师兄且等葭葭的消息,定然不会有事的。”看着欢喜离开的葭葭,顾朗再度闭上了双眼。 出了九幽冥狱,葭葭向着在外的几人行了个道礼,便匆匆向着太阿峰的方向而去了。 三天?怎么可能?葭葭苦笑了起来,不过这三天的时间说不定顾朗也能想通一点才是。葭葭苦笑:她果然不是天之骄子,所以不了解那些天之骄子的心理么? 将顾朗想自行了断的事情告诉掌门又如何,能阻得了一时,阻得了一世么?还有,或许是私心作怪,她心中着实是不愿意顾朗在外人面前出糗的,哪怕那人是昆仑掌门也不行。 一路向着太阿峰而来,才一落地,葭葭目之所及便看到了一抹白衣含笑而立。 心中却不由苦笑了起来:他白泽晓天下事,通万物情,能先一步得知自己会来拜访他,却不能知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么? “白先生!”葭葭站定向白泽行了一个道礼。 白泽扬手阻止,朝她微微点头:“你随我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跟着白泽转了几个弯,直至行至他的洞府,白泽这才开口道:“你来了甚好,此事也唯有你去完成。” “白先生知晓我所谓为何,还请白先生指点一二。”情况迫在眉睫葭葭自也不饶弯路了。 “冥水之境,鲜有人烟,你要找寻的那块迷仙大陆处处在,却又处处不在。”白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是鲜有人烟,实则的确是有一族人的存在,传说乃上古蛮族的后裔,力大无穷,你此去无需与他们接触,行你之路便才。” “处处在却又处处不在是什么意思?”葭葭不禁皱眉,“弟子应当如何做来,还请白先生教我。” “开启的钥匙在你身上。”白泽却忽地抿唇一笑,“你能否告诉我,门派大比上那一道天雷是如何来的?” “我……”葭葭张了张嘴,半晌之后这才开口,“当真是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先生的耳目。” “我已提点你至斯,相信你迟早会明白的。”白泽嘴角含笑,“不过,你现在徒身怀宝藏却无开启的钥匙,我便再与你指一条明路。你此去不要立刻向着冥水之境走,先去一趟外荒,找到那把钥匙再说。” 眼见葭葭似懂非懂的模样,白泽却忽地大笑了起来,“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将你等来了,不过百年而已,我白泽还等得起。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弟子……”葭葭再怎么办,眼前白泽的话说的如此含糊,却也叫葭葭起了疑心,不禁愣愣的看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