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苦哈哈喝酒。” 感谢社会昌明,在场都是好聚好散的饮食男女,否则以安理言论,在场女性恐怕会联合起来将他丢出酒吧。 话音刚落,有女郎端着酒杯靠近安理,他迅速将好友抛之脑后,与人碰杯调情。 “哇,帅哥你好纯情,来酒吧竟然点水果宾治。” 一同走来的女人靠近何弋,她穿红色包臀裙,胸口能放稳一支郁金香杯,何弋不看她一眼,打一个响指,对酒保说道:“给这位小姐来一杯。” 欢场猎艳,有意还是无意,一个信号就懂了。酒保努力憋住笑,女人白眼球翻上天,踩着高跟鞋离开,帅有怎么样,肯定是gay! 来酒吧当然不可能不喝酒,过了半个钟,安理的酒友们过来,杂七杂八点了一堆,何弋喝了几杯混合酒,头开始发痛,打电话叫来司机,提前离场。 酒吧坐落于丹宁街,白天人际寥寥,一到了晚上,跑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辆白色莲花跑车经过,副驾驶伸着一双穿着黑色渔网袜的美腿。何弋觉得头更痛了,摇摇晃晃回到家,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四周安静极,脑子里却仿佛有叁流乐队在奏交响乐,令人难忍到焦躁。 忽然,额头处传来一层热意,何弋睁开眼,看见好运饼干,不对,是阿圆,她安静的蹲在沙发边,手上还拿着一条白色毛巾,左右手反方向一拧,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用温水擦一擦会舒服很多。”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何弋发现,她笑起来时总是不经意的,等到真正和人交流时,反而会木着脸,看着有些呆。 阿圆伸出手,小心地解开他领口和袖口的扣子,用温水擦拭起来,男人的呼吸里带着酒气,她却没有害怕,或许因为眼前的人是何生,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不害怕好人。 何弋见她难得没有扎两根辫子,额前一点点美人尖,终于有一些十六岁的样子。 “我是不是吵醒你。” 喝过酒以后,他的声音有些低,两人静静说着话。 “没有,我刚才没有睡。” “谢谢你的好运饼干。” 阿圆终于笑起来,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不是本市人?” “嗯,我生在芽云。” 那是一个靠近海边的小小城镇。 “你这么小,怎么会出来做工。” 何弋从前不会问人这样的问题,这座城市有几百万人,每个人都由自己的苦衷。 客厅里只有一盏灯,她微垂着眼,纤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 “我爸爸赌博,妈妈很早就离开家了,奶奶去世以后,没有办法,只能来做工。” 何弋不再说话,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 认识一个人,想要了解她的过去,这种行为在交际边界中已经达到了危险的程度,可是此刻,他们都没有发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