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压过似的,喘不过气来。 墨青微闭着眼睛数羊,一片寂静中蓦地传来了百里骁低沉浑厚的声音,“墨青微,如果一个女人和男人不小心……咳咳……纠缠了一夜……女人又没有找那个男人负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咳咳……” 墨青微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百里骁话中的那个“女人”该不会是指她吧? “摄政王……这个……呃……怎么说呢……”墨青微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最后干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摄政王,那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趁着百里骁还没有回答之际,墨青微又赶紧补充了句,“奴才没有净身前,也是个男人……男人嘛,对女人总是不了解滴……” 安静。 百里骁没了话语。 “摄政王?”墨青微轻喊。 安静。 墨青微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回答,可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时,百里骁却开口了,“她应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能向那个男子倾吐吧。” 百里骁突然这么“善解人意”了? 墨青微惊诧,“那摄政王,若是您哪天查到那个女子的下落,您会怎么处置她?”她问这个问题时,很是紧张,双手都紧攥成拳头状,手掌心也被汗水打湿了。 “……睡觉吧。”百里骁似乎根本没有想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他也没有注意到墨青微问的话里直接代入了他。 百里骁再没有了声音,墨青微得不到答案,也有些意兴阑珊。后面迷迷糊糊之间也睡了过去。 离盛京城几百里的闵州。 官道上,几百个穿着甲胄的士兵正护送着几辆马车连夜赶路。 其中的一辆马车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伸手探了探车厢里躺着的女人。那躺着的女人也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可谓雍容华贵。只可惜,昏迷着的她脸色过于苍白,将她的美貌压下了几分。 这个昏迷着的妇人就是当今太后娘娘唯一的女儿长阴公主。 边上伺候照顾她的妇人,是她的丫鬟明冬。 明冬摸着长阴公主发烫的脸颊,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她还是很快的跳下了马车,追上了走在车队最前头的驸马沈真卿。 沈真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三十多岁的他浑身散发着被岁月打磨过的成熟和睿智。 “驸马爷,公主好像病得更严重了。”明冬担忧的禀报着。 他们一行人在几个月前就往盛京赶了,驸马爷有急事,半路上离开了一些日子,而在驸马爷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公主的病就越发严重了。 现在更是发展为每日都昏迷不醒了。 沈真卿听明冬这么一说,成熟的脸上马上浮起了担忧之色。他快速的下马,上了马车。伸手探了探长阴公主的额头。 额头烫得吓人。 “这些没用的庸医。”沈真卿低骂了一句,又命人就近找一处村落先住下。当夜,沈真卿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长阴公主。 可长阴公主的病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沈真卿没有办法了,只能重新让队伍启程,希望回到盛京城后,在宫中御医的诊治下能治好长阴公主的病。 “姒、姒儿……”高烧之中的长阴公主渐渐说起了糊话。 她口中的姒儿就是她女儿昭容郡主的小名。 “公主,您在说什么?”明冬将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想要听清楚她的话。 “姒儿……把本宫的姒儿……还给本宫……求……求你们……” 长阴公主迷迷糊糊的说着,明冬没有多想,只以为长阴公主疯了这么久,太久没有见到昭容郡主,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