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宴会厅里的热闹喧嚣,晚上九点的样子,夜里渐渐渗起了凉意,因为树上时不时的虫鸣声而显得格外寂静。 夏泽站在后花园,几棵大树遮住,月光洒下来,他的影子稀稀疏疏的落在树干和干涸的泥地上。 一簇极小的火光亮起又熄灭,紧接着,一些淡淡的烟雾腾起。 夏泽将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淡淡的吐出烟圈。 “你以前,不吸烟的。” 一道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让夏泽抽烟的动作凝滞住。 他没有转身,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浮动,只是眸光暗了几度。 停了几秒后,夏泽继续将烟送进嘴里,抽着。 曲静仪见他不理会自己,无措的深吸了一口气,纠结了片刻,还是抬步走上前。 她走到夏泽身边,因为穿着高跟鞋,踩着凹凸不平的土地,脚步有些不稳,停在他身边的时候身子倾了倾,有想要跌倒的意思。 夏泽余光注意到这些,在她朝自己的方向倒时,没有片刻停留的往旁边走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曲静仪的步子最终稳下来,她站直后,看着夏泽疏离的侧影和无情的举动后,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凉水,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 以前的夏泽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夏泽无视着她的存在,冷然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曲静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泽,一时间不敢把他和自己记忆深处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其实在夏泽刚回国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她因为夏沐手中偷税漏税的证据而夜不成寐,在知道夏泽回s市后,想办法打听到他住的酒店,去找过他几次,可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不管说什么,他都不见她,决绝到了极点。 看着夏泽消尖的下巴和轮廓分明的脸庞,曲静仪还在试图叙旧,“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跟你无关。” 曲静仪喉头一哽,落寞的低下头,“我知道你怨我,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 “……” 夏泽眉头轻皱,有些不耐烦。 曲静仪察觉到他的不悦,到嘴边的那些怀念过去的话只好吞了下去,改口说,“夏沐做的那些事都是你授意的吗?” “是她还是我,有区别吗?” 曲静仪苦笑了下,“是啊,没区别,你们都是来找我报仇的,有什么区别呢,有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是我欠你的,公司最初的资金也是你们家的,你想拿走就拿走吧。” 这一番话如果落在别的男人的耳里,或许会心生怜惜,可是夏泽无动于衷,他漫不经心的将烟从嘴里取出,弹了弹烟蒂。 曲静仪感觉男人的身边像是围着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她所有的话和情感都隔绝开来,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让人无力。 她不免有些着急,想到了什么,情绪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她上前一步,两只手抓住夏泽右边的胳膊,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西装外套,“可是,小泽,我是有很多不对,可是你们家的火灾,你父母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你就真的不顾以前的旧情,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夏泽讥诮的勾唇,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露出马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微微侧头,对上曲静仪哀求害怕的眼神,他冷冷出声,“放手。” 夏泽垂眼,目光不悦的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见她没有反应,直接胳膊一抽,甩开她。 一根烟已经燃到尽头,夏泽将烟掐灭,不打算跟她有过多的交际,转身打算离开。 曲静仪见他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一扫刚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