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也感觉出了,秦王不是自己能够投靠的方向。听闻四皇子祁延也同样的礼贤下士,如今看来,以后和安国公府结了亲家,要让安国公府也跟着一起支持四皇子祁延才对。 等让温鸿下去之后,明义雄才问祁崇:“不知殿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祁崇:“……” 倒是忘了想个理由。 一旁李福道:“方才我们殿下骑马经过安国公府,突然想起来好久都没有与您见面,一时心血来潮就拜访下,看您如今可还好。” 明义雄明白了,现在皇后一党与秦王一党争得你死我活,每天上朝的时候,都见两方争论不休。祁崇大概率又是冲着自己来,想要拉拢自己的。 只是——冲着自己来也不说点好话,还把自己未来的女婿给点评得抬不起头。 明义雄心里不怎么高兴,还是回道:“多谢秦王殿下关心,老臣一切都好。” 祁崇道:“明大人一向孤傲,向来不喜攀炎附势之人,京城中人才济济,为何突然将温鸿调到了文渊阁?” 明义雄诧异的抬眸。 与祁崇深不可测的凤眸对视,明义雄才突然想起来,这位在朝中可谓是一手遮天,按照如今的局势,皇帝如果不尽快立祁崇为太子,恐怕会引起宫变。对于朝中大小事故变动,祁崇全部都一清二楚。 不过,明义雄一向中立,祁崇哪怕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也不该直截了当的过问。 犹疑了一下,明义雄道:“老臣看他才华横溢,文渊阁的差事倒也适合,陛下也看中了对方的人品。” 祁崇轻笑一声。 明义雄也知晓瞒不过对方的眼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也不愿意过多解释。 桌上残棋还未收,明义雄道:“难得秦王有空,我们来下几局棋。” 两局棋的空,祁崇已经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套了出来。 茶水也换了新的,李福亲自跟着安国公府的人去沏茶。 祁崇手中执着一枚黑子:“原来明大人有意让温鸿做你的女婿。” 他本就暗黑不见底的眸子更加复杂,唇畔却勾起了一抹冷淡笑意:“前几位小姐都许了清贵人家,嫡小姐也与康王世子订婚,最小的这位,明大人千万仔细考虑。老实是最靠不住的品质。” 明义雄摇了摇头:“我已经考察过了。” 很快就到了傍晚,祁崇也要告辞离开。明义雄亲自送到了门口。 等到了马车上,李福道:“奴才已经打听到了明姑娘的住处,殿下您不去看看?明姑娘住的地方僻静,眼下天色已晚,以殿下的身手,必然不会让人瞧见。” 祁崇正闭目养神,听了李福的话,他凌厉凤眸睁开,微微眯了眯:“孤王岂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两个时辰后。 天色完全黑了,因为天还热,明臻在浴桶里泡着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天琴帮忙给明臻擦拭身上的水珠。 一边擦拭,天琴一边道:“在这里真受罪,如果是从前,姑娘哪能这么简单洗个澡就完事儿?” 小风一吹便凉丝丝的,驱散了所有的热气,明臻身上也凉津津,她裹着一件纱衣,任由天琴将头发擦得半干。 天琴道:“姑娘去窗边榻上躺着吧,奴婢帮您梳理头发,带的玫瑰油还有许多,这就让新夜找出来。” 明臻点了点头:“好呀。”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许久,天琴和新夜都没有过来。明臻也倦了,盯着不远处的油灯看了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斜躺着。 灯火晕黄的一小点,摇摇曳曳,不停的晃动,似乎被风吹着。 但房间里又没有什么风,明臻小小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