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真不能找太主流的媒体,我们说什么都怕吃亏啊。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前,您这个,就是个过渡。我们不求利益最大化,起码也得把伤害最小化。” 肖诚点头:“我知道怎么办。” 工作倒没有多复杂,按照套路的陈述伤情和煽情。肖诚是个压得住阵的人,又没有私心,这让所有人都变得冷静安稳少猜疑。 那头,楚珈文正捏着片蒜肠往嘴里塞。 她怕肖诚回来晚了会饿,就从超市买了些熟食,又拎了瓶白酒,想等人回来一起吃。可越等越晚,便越清楚那人不会回来,她索性就着酒边吃边等。 眼看着一盘蒜肠被她扫掉了半盘,她洗洗手,起身走到客厅,打开灯,拿起笔在画板上勾勒起那人轮廓,描绘着他的五官和肌肉。 寥寥数笔,如同那人简单而干净。 楚珈文放下笔,用手指若即若离抚上那流畅有力的线条,闭上眼想象。也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她站在画架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服,直至未着寸缕。 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低下头,审视自己的身体。有六七年了吧,这身体,应该比以前好看丰满。 女人就跟那树上的水蜜桃一样。摘得太早,太过酸涩;摘得太晚,就会烂掉。她不想让自己腐烂,那趁着自己熟得正好的时候,和肖诚在一起,便应当成为她完美的结局。 可有一点一直被她刻意忽略。当她在蔷薇胡同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肖诚提供给她的这份保护,让她有些憋屈。 婚姻,不应该是两方面对等的么。她什么时候已经弱到,把婚姻当成不得已的出路了? 她轻轻蹲下,身上的皮肤贴在一起,一阵温热。 那年,她也像这样,毫不犹豫地褪去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站在美院的一间画室里,众目睽睽之中,摆出体现少女柔美的姿势。 露出身体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羞怯。那时的她,疯狂的喜欢画画,能站在知名美院的画室里,对于没考上大学的她来说,简直是个无法企及的梦。 她兴奋极了,原来大学的画室是这样的,原来学生分成了很小的班,所以并不拥挤,原来他们不光有教授,还有助教,原来女助教满口京片子句句带脏字能显得那么酷。那天,是楚珈文最开心的一天。 数天后,她才注意到除了开心以外,她故意忽略的东西。那天她站在台子上,身上打着光;还有男生看见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她意识到,自己跟那些石膏像没有区别,她是一样道具。无论做出多大的牺牲,她也并没有真正融入那间画室,成为作画的人。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她永远是个弱者?当初为了这个,她大哭了一场,哭完又觉得自己幼稚。如今,世道轮回,她以为自己强过,转了一大圈,又变回了一个弱鸡。 手机铃响,她接通电话,里面熟悉的男声,在夜里轻轻“喂”了一声。 这让人安心的声音让她平静下来,停止了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她关上灯坐在床上,拉起毯子盖在身上。 肖诚问:“睡了?” 楚珈文故意抱怨说:“要是真睡了,你这个电话不就又把我吵醒了么?” 肖诚抱歉:“我这边还没结束,又怕你担心,是挺晚了。”他好像在外面,楚珈文听到一阵聒噪蝉鸣。 那人明知故问,压低了声音道:“还在等我呢?” 楚珈文说:“嗯,还给你留了菜。” “几个菜?” “四个。蒜肠、小龙虾、酱鸭脖、麻辣花生。对了,还有一个西瓜。” 那头估计是太惊愕,半天才说话:“那,还真是辛苦了。”又笑了一声,“包装袋别扔,吃不了装回去放冰箱里,等我下班回来吃。” 楚珈文显得有些委屈“嗯”了一声。 那头说:“睡吧。” 楚珈文乖乖钻进毯子,将要挂电话又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