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悬崖下,是一片繁花似锦,风景旖旎。脚边的土地,却干涸、贫瘠。 他累了,想要坐下来歇歇。谁知低头一看,屁股底下,是一朵又小又嫩的娇花。在这悬崖上一望无垠的沙尘黄土中,这是唯一一个陪伴着自己的生命,是阻止他纵身跳进悬崖下那片乐土的动力。 他怕把花坐死了,就挪了挪地方。谁知,不管他坐在哪儿,那朵娇花,总是跟着挪在他屁股下面。他只好半蹲着马步,指着娇花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是想累死我啊!” 娇花委屈,伸出触手一样的叶子,挠了挠他的胳肢窝。 肖诚怕痒,一个劲躲,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一个激灵醒了,原来是个梦。 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楚珈文嫌弃他胳膊上肉太硬,出溜出溜滑进了他的胳肢窝,睡得正酣,正一下一下往他胳肢窝里喷着鼻息。 他嗤的笑了,把人抽在自己身上摞着。 楚珈文睡得没有刚才舒服,懵懂睁眼,伸着胳膊腿往下爬,又被人揪了回去,拿胳膊按着,动弹不得。 楚珈文瓮瓮说:“你不嫌沉呐。” 肖诚长吁一声:“沉点好,压在身上踏实。” 楚珈文脸贴在他胸口,半晌说:“肖诚,其实山嫂梅青他们说我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肖诚没接话茬,双手在那滑腻肌肤上游走。他不傻,一晚上足够他感受,这女孩以前的经历。她在这种事上,很有经验。 但市场上买苹果,还都挑那个大水灵的捏呢。越是长得好的,被挑的次数越多。可把这最好的苹果买回家的,就只有他一个。 从此,他只要把自己的东西护好就行了。 肖诚一翻身,把人压住,吻上她颈窝。 身下的人嗓子都哑了:“肖诚,你不要命了。” 肖诚的脸埋在她身上,半天才闷闷“嗯”了一声。 楚珈文被害得第二天睡过了头。她睁开眼睛,肖诚已经冲了凉,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胡茬说:“不行,得在你这儿放个剃须刀,再放几身换洗的衣服。”他看了看表,“还得回趟家。” 楚珈文浑身散了架一样疼,手脚都不听使唤。 门口的人又折返回来,往她脸颊上亲了亲,说:“我去上班了,但愿不堵,不然又迟到。” 楚珈文心里不舍,伸手拉他。 那人笑着摸摸她的头:“这会儿没时间了,还不够我一发子弹的。等我回来。” 楚珈文脸一红,赌气狠狠撒了手,也不看他。不一会儿便听见关门的声音,她这才想起来,这人还没吃早饭呢。 懒洋洋开了店门,楚珈文看了看时间,下午还有兴趣班,只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准备了。 她顾不上吃饭,把要用的材料按人头分好,刚准备要出门买些饮料,店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有人走路带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楚珈文抬头看,肖妈一脸的怒意,正盯着她看呢。 老太太因为肖诚夜不归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早上她忧心忡忡,正要给儿子打电话,那边肖诚急匆匆进了门,换了身衣服,扫荡了一遍餐桌,捏着两根油条,还顺走了肖扬的一盒牛奶。 这土匪动作行云流水,只撂下一句话:“妈,我上班要迟到了啊。”就跑了。肖妈一肚子的问号,连张嘴问的机会都没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肖妈满脑袋火气,冲进了楚珈文的店里。 ☆、蜜月套房 肖妈是过来人。 眼前这姑娘,嘴唇微肿,顶着两个黑眼圈,t恤的领口处,还隐约可见几枚青红印记。前一晚干了什么,这还用问么? 肖妈仍是问了:“我儿子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事可以肯定,但跟谁做的,她不甘心,还想要再确认。 楚珈文面无表情看着肖妈,没有说话。 这明摆着的事实,还是深深刺激了肖妈。她半天伸出食指,指着楚珈文的鼻子,声音颤抖:“你,你爸妈难道没有教过你,‘羞耻’二字怎么写么?” “你儿子跟我在一起,跟羞耻有什么关系?”楚珈文语气平淡,“你猜得不错,我爸妈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