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够好。” “我还以为找了一个官老爷的好胚子,没想到中看不中用。” 赵启坤心里莫名一沉,柳氏显然是在说他,句句带着轻蔑,好像半点瞧不起。他心头一怒,就要发作,但想起这里不是以前那个农户家,一砖一瓦都是柳家给的,好不容易才将怒火压下,刚准备转身离去,就又听到一个男子声音。 “婶婶还不如跟了我……” “莫要诓我,你家里若是能答应,我走这一遭,何苦来哉?” 赵启坤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天灵盖,好像要将头顶掀翻,柳氏屋子里居然有男子,赵启坤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居然愣在那里半晌才缓过神,他满地转圈寻找,终于瞧见一根木棍,拎起来就向主屋里走去。 怒气冲 冲地掀开帘子,他今日倒要看看那奸夫淫妇,揭开他们的脸皮,赵启坤这样想着,怒火也顺着声音传来:“好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话,赵启坤已经进了屋,抬眼就看到柳氏和一个男子紧挨着坐着,两个人似是正牵着手,听到动静才慌忙松开。 赵启坤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觉得他辛辛苦苦支撑的赵家门庭一下子就垮下来,他得找回自己的颜面,好好教训教训这妇人,让她跪地求饶,让柳氏一家向他请罪,还要将这奸夫打个半死,至少半死。 赵启坤这样想着,高高扬起了手里的木棍向着柳氏就打了下去,他似乎都听到了柳氏惨叫的声音。 不过……那棍子突然一沉居然没有落下去,一股大力从棍子另一头传来,震疼了赵启坤的虎口。 柳氏旁边的男子“忽”地一下站起身,不等赵启坤开口说话,将棍子一把抢过去,赵启坤猝不及防往前跌,他挣扎着想要稳住身形却没能做到,因为那男子抬起腿,一脚踹向他的肚子,赵启坤整个人倒摔向地上,甚至滑出了一段距离。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赵启坤疼得蜷缩成一团时,还没回过神来。直到他喘过一口气,才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向柳氏和那男子。 “你们……”赵启坤颤声道,“你们……居然敢……” 柳氏眉毛竖起:“我们怎么了?这是我娘家那边的侄儿,算不得外男,我们不能凑在一起说话?” “枉你是个读书人,却长了腌臜的心眼儿,二话不说居然动手打我们,说出去了你能有脸?我侄儿拦下你,都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你这一棍子打下来……” 柳氏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柳家岂会饶了你?别忘了你吃着谁的,住着谁的,要不是姑奶奶,你还不如城墙根下那些讨饭的流民。” 柳氏说着上前几步一口啐在赵启坤脸上:“姑奶奶能看上你,你得惜福,一文钱也不赚的窝囊废,在家中还想兴风作浪?” 柳氏看向身边的汉子:“我娘家人在这里,你都敢动手,我怎么就看上你这样个畜生。” 赵启坤听着柳氏颠倒黑白,嘴唇气得发抖:“ 我没给你聘礼?我带来的银钱还不是都花在你身上。” “多少银子?”柳氏道,“连个宅院也买不起,薄地都没有一亩,好意思说你那点聘礼,便是有,也是被你和你儿子一家吃了。” 赵启坤道:“你不要乱说。” 主屋这样一闹,赵学文那边也听到了动静,急忙来查看情形,听到自家爹的声音,当即进了门。赵学文一眼就瞧见他爹躺在地上,柳氏握着帕子指着他爹辱骂。 赵学文忙道:“父亲、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柳氏冷哼一声:“问问你爹,我与娘家侄儿说两句话,他就闯进来打我,我这一天天操持家里外面容易吗?岂能让他这样折辱?” 赵学文看向旁边的汉子,这汉子经常来柳氏屋中,他是知晓的,但他不敢声张,不为别的,他们可是在柳家屋檐底下,真的闹起来,他们父子要去哪里落脚?如果今年考不上,他还指望柳家帮忙给他踅摸个差事。 “爹,”赵学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