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娉婷,白娉婷。” “星攒金殿降生时,称体宫衣覆雪肌……古怪老头常笑话古人言辞浮夸,但初闻娉婷一声,初见娉婷一面,才知道古人对婴儿的描述并不夸张,甚至不及吾家娉婷数万之一。” “婴儿之咿呀声不知其意,却像是珠落玉盘,十分动听。” “婴儿尚不能认知,眼神却如圆月微光,干净澈亮。” “秋山吾友,时隔多日再次提笔,古怪老头竟觉《孤山手记》索然无味,确实如你所言一般,无深意,无意义,尽是古怪老头的固执想法。行走孤山并不实际,尚不如环抱娉婷行走公园,与陌生人攀谈玩乐,看孩童一同嬉戏,反而更有趣味一些。” “以此为后记,算是交差。” “八月十六日,晴,与娉婷一同写于宅中。” “哈哈哈哈哈哈!”苏子墨刚把老人书写的后记念完,坐在一旁的方秦老爷子就大笑出声,看着苏子墨脱口而出,“现在我知道你爷爷为什么特别喜欢这本书了,原来他的脾气竟然真的和这本《孤山手记》的作者一模一样,明明都是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却都是出了名的‘隔代宠’,不仅把孙子孙女当成宝贝,连脾气都不一样了!” 才说完,方秦老爷子就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挪开了视线。 “原来方爷爷真的是爷爷的朋友。”之前苏子墨就已经预料到了一些,这会儿听方秦老爷子说出来才能确定,他之所以觉得这位老爷子眼熟,就是因为曾经在葬礼上见过。 “哼,不幸和那老头子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方秦竟然还露出了些许不愉快。 “但为什么……”苏子墨突然有些吃惊。 “为什么以前从没见过我这个老头子?”方秦老爷子像是看出了苏子墨的想法,露出一抹苦笑,“我和你爷爷不一样,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出身不同,虽然命运偶有交织处,但走的路却并不相同。最不一样的是,老头子我一生孤寡像,爱人走得早,没留下一儿半女,至今也还是一个人。” “偏偏你爷爷这人就是坏!”方秦老爷子说着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我听说他为家里几个孩子的事情气坏了身,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安慰他,结果那个老头子竟然在我面前拼命晒孙子,一会儿让我看他孙子尿床,一会儿让我看他孙子换尿布,一会儿让我看他孙子吹泡泡,你说气不气人!” “爷爷还真是……”苏子墨面露笑容想要安慰。 “你笑什么,说的那孙子不就是你这娃!”方秦老爷子话音刚落,就看到苏子墨脸上笑容瞬间僵硬,于是满意地继续说,“这几年那老头身体不好,我也去看过几次,但我们也没正式见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