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平日里叶黎书欢喜吃的零嘴还能够热茶水,连带着马车内也暖和了起来,以至于到了平王府倏地掀开帘子时灌进来一股冷风,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平王府门口的小厮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国公府的马车来了咧着笑脸迎了上来,“奴才参见世子夫人,众夫人都已经来了,就差世子夫人您了,王妃想着您定然是身子重来的晚了便让奴才好生的在门口守着,待您一来就领着您过去。” 话乍听倒是客套。 但细细的揣摩就能够揣摩出里头的意思了,她不过才四个月的身子,哪里重了?只差她了,她是照着拜帖上的时辰来的,将将好,只能说那些夫人来的早了罢了! 叶黎书面色没有半分变化,由玉竹搀扶着跟在那个小厮后头走着。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王妃的院子——念姝院。 一瞧院子的牌匾就知晓平王对王妃的深情,真的是处处都在彰显着,几人踏入院子就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的笑声。 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进去,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叶黎书看来,一个个的审视着她好似她脸上沾染上了什么脏污似的,短暂的沉默后坐在主位上的平王妃轻笑了声,用绣帕擦了擦干净的嘴角,“连夫人来的真是时候,方才我们本王妃才与众夫人说到连夫人腹中的孩子呢。” “赐座。” 平王妃一声令下,一旁候着的婢女端来了凳子。 一张素净的凳子,上头并没有软垫,这么冰冷的天气坐上去许久都捂不热的更何况叶黎书向来就怕冷,且平白就比其他夫人要矮上那么几分,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吗? 叶黎书不显山露水,表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身侧的玉竹将手中拿着的披风折了折铺在凳子上,叶黎书顺势坐了下去,披风本就厚实稍稍的折了折坐下后竟与其他夫人差不多高。 平王妃那张脸像是被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一片涨红,其他夫人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瞧见般,有的垂眸瞧着手中的绣帕有的则是端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吹热茶润了润嗓子,有的甚至抬手望着屋顶。 无一人出言的。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如外头‘呼呼’挂着的冷风一下子窜了进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平王妃目光凌凌的看向叶黎书眸子里闪过浓浓的敌意。 叶黎书丝毫不惧怕的直视过去。 她倒是好奇了,她拿了拜帖给她就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的?叶黎书心道:莫不是她记仇?当初连瑾聿拒绝了她所以才这般的对待她?! 愣神间,叶黎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眸看去,叶黎婉就坐在平王妃身侧的小榻上面露温婉的浅笑,端着温柔贤良的姿态,着一身海棠红的衣裙姿态优雅,倒显得她才是平王府的王妃般,反倒是正儿八经的平王妃着一身素淡的衣裙,被她给比了下去。 “王妃姐姐莫怪,连夫人向来是这个性子,半点亏都吃不得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