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叶黎书说道。 这个节骨眼为了一个与自个儿无关的人出府,不要命了? “清灵…”叶黎书唤了声,在外头侯着的清灵迈步进来,“姑娘。” 叶黎书朝着她招了招手,“书信送去后连世子可有何反应?” 清灵思索了片刻,“姑娘,奴婢送去后便想着回来了,只出了屋子时听见主子唤左扬…” 叶黎书颔了颔首,过了好半晌才道:“清灵,你的医术与杜公子想比如何?” 清灵:“姑娘抬举了,奴婢不若会的是皮毛罢了,杜公子乃神医,不是奴婢能比的了的…” 叶黎书知晓清灵并未说实话,即便是比不上清云表哥也算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了。 若是能与清云表哥强强联手,想必会比上一世要好也说不定。 “木香,研墨。” 叶黎书写好了书信,待干了后才收入了信封中将它交与清灵:“拿着这封书信去找杜公子,这些日子你便留在杜公子身边,小心为上。” 清灵拿在手中,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红,神情微微的有些涣散,直到一旁的木香推了推她的胳膊清灵才缓过神来,“是,姑娘,奴婢这就去。” 清灵并未从前门走而是走的后门,后门的小厮认得她,如今是二姑娘管家,自是客客气气的开了门。 后门有一处小花园,里头家丁打理的花圃都在此处,平日里将生长的极好的送与主子的院子里。 连翘见姑娘这几日心思不活乏,想着过来挑选几盆枝繁叶茂长的还娇艳欲滴的花。 正巧看见二姑娘房里的丫鬟‘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离开了,忙迈着步子跟上,给了看后门的小厮几个铜板才放了出来。 跟着清灵一路走着,街道上的行人慢吞吞的走着,倏地,清灵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连翘忙跟了上去,只走到了小巷子底都没能瞧见清灵的身影。 她跟丢了! 懊恼的跺了跺脚,又匆匆的回了府中。 端着花盆回到浮云居时姑娘正在训斥洒扫的奴婢,那狰狞愤怒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忖。 连翘吐了口气,朝着院子里头去,将花盆放在了显眼的地儿。 “姑娘…” 话还未出口就被姑娘狠狠的责骂了一顿,“你去了何处?不知晓姑娘我起来后习惯了你的服侍吗?这个贱婢笨手笨脚的,险些戳瞎了姑娘我…打了二十大板发卖了,浮云居不养这样无用的人…” 跪在地上的婢女吓的满头大汗,‘咚咚’的磕在石阶上喊着饶命。 这样的情况在浮云居里头早已层出不穷了,连翘拧着眉不忍的朝着外头的婆子招了招手,“没听见姑娘的话吗?” 婆子领命,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婢女凄厉的嘶吼声。 连翘迈进屋子里,姑娘已经坐在了铜镜前,她疾步过去伺候着姑娘梳洗,“姑娘,奴婢方才在后院瞧见二姑娘房里的丫鬟偷偷的溜出府了…” 叶黎知倏地回头,连翘手中的簪子险些扎到姑娘的脸,她吓得后退两步,腿脚发抖。 “去了何处?”叶黎知问,急切极了。 “姑娘…是奴婢没用,奴婢本是跟着的,可谁知她拐进了小巷子里后就突然消失了…求姑娘饶命…”连翘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头。 叶黎知心中怒意横生,却生生的忍下了,如今她身边就只有连翘一个贴心的丫鬟了,若是连她都没了… “罢了,你起来吧,那偷溜出府的奴婢是谁?” 连翘:“回姑娘,是清灵!” 叶黎知眯了眯眼,坐直了身子,“好生为姑娘我梳洗一番,咱得去二姐姐那处瞧瞧,这清灵到底是何许人也,府中的奴婢还能随意进出了?” ** 清灵已到了太傅府,原是想从正门进的,却瞧见门口围着不少的人。 一婆子与一妇人搀扶着一个断了腿的男子站在太傅府门口大声怒骂。 清灵认得。 婆子是太傅府的太夫人,妇人是杜王氏,那男子就是杜文才。 骂骂咧咧的实数难听,她从未见过如此粗俗的官宦人家。 周遭围着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她索性不看了,走到墙角处翻身进去了。 一回生两回熟,上一次她来过太傅府也知晓杜公子的院子在何处,这会儿轻车熟路的前往,成功的躲避了府中的巡视的家丁。 跳上墙头极快的消失,院落里全是铺着的草药,一股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中。 杜清云与一着墨色衣袍的男子从屋子里出来,见着外头站着的姑娘时,面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