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黎书醒来梳洗后便去了老太太的世安居,一路上丫鬟家丁们都在议论,大夫人到底去了何处。 整个尚书府搜寻了一夜都没找到半点踪迹的,哪怕是井水边,家丁都是绑了绳子下去找的。 将踏入世安居,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就头疼的说道:“一早三姑娘就来了,一直在老太太跟前抹泪,这会儿还在哭呢,老夫人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二姑娘你进去好生劝劝,让三姑娘歇歇。” “嗯。”叶黎书应了声,步履匆快的进去,站在屏风后就能听见叶黎婉嘤嘤泣泣的抽噎声。 “祖母…”叶黎书进来屈膝行了礼,秀丽的眼神只淡淡的瞥了眼跪坐在老太太脚边的叶黎婉。 精致的面容被泪水打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呀。 “二姐姐,你来的正好快些劝劝三姐姐吧,大伯母也不知去了何处,昨夜闹腾了一夜竟也没寻着…偌大的尚书府怎会突然没了踪影,莫不是脚滑…”叶黎知忙捂住自己的嘴,水灵灵的眼晦涩的转了转,“呸呸呸…都是妹妹我胡说的。” 一个人在那处自导自演。 叶黎书猜测了个大概,昨夜父亲一夜都在大夫人的屋子里,审讯了屋子里的丫鬟,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家丁连夜搜查了尚书府的各个角落都为查到一丁点的踪影,那只有一个可能…大夫人在密道里,知晓了外头的动静,没寻着机会回来。 可即便如此,父亲已去上朝了,这会儿不应当上来了吗? 叶黎书坐在一旁没有答话,这般清淡的模样落入了叶黎知的眼中,低头嫣然一笑。 “先回去吧,你父亲定会好好查探你母亲的下落的,你也知晓祖母年纪大了,这府里诸多事宜都不过问了,莫不是去了你外祖母处?” 老太太的话让叶黎婉眸光一愣,她倒是忘了外祖母那处了,抹了抹泪:“祖母,孙女先行告退了。” 言罢带着丫鬟离开了。 叶黎知见叶黎婉离去她也跟在后头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三两步就追上了叶黎婉,“三姐姐,你这是要去太傅府瞧瞧吗?若是大夫人不在太傅府呢?难道你没觉得二姐姐太过冷静了吗?” “呵!”叶黎婉冷笑了声,通红的眼上下扫视了下叶黎知:“六妹妹无需在此处挑拨,我与她自是隔阂尚深,等我寻到母亲自会好好与她算算。” 步履匆匆的离去。 叶黎知勾唇一笑,却不知这些话被躲在暗处的人听了个干净,惊骇之余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枯枝。 ‘嘎吱——’ “谁?”叶黎知警铃大作,星眸微转珊珊作响的走到灌木丛后。 没了人影,只留下被踩断了的枯树枝还有被灌木丛刮破了的衣角。 叶黎知紧紧的将那块碎布捏在手心里,一双明艳的眸子尽数被冰冷所替代,冷若冰霜阴沉无比。 ** 叶黎婉来了太傅府才知晓,这些日子她外祖母过的并不好,没了往日太夫人的光鲜,整个三房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下、毒毒害二舅母的人找到了,正是三房的杜王氏,证据确凿,容不得她狡辩。 太傅震怒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醒后只说了两个法子,要么将杜王氏送去大理寺,要么分家。 他绝不会再纵容了,一个太傅府被弄的乌烟瘴气,他一生的英明都被毁于一旦。 杜王氏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若是送去大理寺,她的性命定然是不保的了。 三房老爷杜励坐在太夫人身旁看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发妻,深沉的眸子里藏着几分阴狠。 他自个儿的发妻他是知晓的,没那个胆子,若是受人撺掇还是可信的,只受谁的撺掇?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太夫人,默默地他叹了口气,“分家吧。” “不可!”太夫人厉声呵斥:“你个见识短的,如今分家日后太傅府的荣耀与咱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得,我好不易坐上了太夫人的位子让你们成了嫡子嫡女,怎能说分家就分家了?胡闹!我不同意。” “母亲莫要动气,儿子自有决断。”杜励靠在太夫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复而又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太夫人沉吟了片刻,面露喜色:“如此便好,那便分家吧。”狠狠地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杜王氏:“哭…哭个劳什子哭…还不快去商议分家之事,可别想打发了我们,能捞多些便捞多些。” 见杜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