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瞳孔张的大大的,尖锐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中。 她怎能将连瑾聿给忘了!怎会如此糊涂!怎能如此糊涂啊! 那人吊儿郎当却能凭一己之力收了那清风寨的穷凶恶极之徒,此人不可小觑啊。 他竟是连他也给忘了,给了他可乘之机。 只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城内,她早已将他关入天牢之中! “报…”外头又进来一个士兵:“公主,天牢内困着的并不是太子…” 长乐公主头晕目眩,连连后退数步。 她静心策划的一切临了竟成了一个笑话。 “新月…新月…”长乐公主失魂落魄极了,嘴里念念有词抓住身旁贴身婢女的胳膊,“新月呢,新月去了哪里?” “公主您忘了,您已将新月公主托付给长公主了!”身边的婢女开口道。 长乐公主这才缓过神来,面容上的惊慌全然消失,“去宫门守着若是太子前来不必反抗打开宫门让他们进来,本公主不过是在护着圣上的安危罢了!” 沉着淡然,保持着长乐公主那最后的一丝孤傲。 里头淑贵妃牵着四皇子从屏风后出来,显得失魂落魄极了。 “我们该如何?我得孩儿该如何?公主,您说过要共荣辱的…”淑贵妃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发丝上的簪子摇摇欲坠,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本公主自身难保还妄想本公主救你?自求多福吧,你可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啊!” 淑贵妃只能瞧见长乐公主拖在地面上的裙摆。 缓缓的,缓缓的消失在殿内。 这场逼宫的戏码持续了半月不攻自破,好在圣上的身子并未严重,只整日里昏沉着不愿知事。 长乐公主被禁足于长乐公主府,太子无权惩治她,朝中依然有大臣在替长乐公主求情,她有先帝的特赦令,除却当今圣上无人能动她。 太子监国无法收回长乐公主手中的兵权也无法处置长乐公主,虽已成功除去了祸端却无法连根拔起。 太子近几日忧愁的很。 偏生圣上的病情连太医都无法查出个所以然来,硬生生的用药吊着。 淑贵妃已被皇后打入了冷宫,她那可怜的四皇子不过五岁,知晓自个儿的母亲犯了错整日里只待在淑芳宫里哪里也不去。 皇后瞧着可怜便带到了自个儿跟前养着。 好在淑贵妃此人野心极大手段狠辣,她的儿子倒是个聪慧心善的孩子,虽沉闷了些倒也懂事。 太傅府所有人已出了天牢得以重见天日,回府时叶黎书在天牢口守候着。 也不管太傅身上脏的很就红着眼眶扑到怀中:“外祖父,您受苦了。” 若是她早有警觉也不必让外祖父这么大年纪遭这么大的罪。 “书儿莫哭外祖父没事…咳咳…” 外头风大,叶黎书忙将外祖父扶上了马车,她则站在马车外一一行礼。 除却太夫人与三房外。 “书儿如今长这般大了,出落的越发好看了,与你母亲当年当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标志!”大舅舅杜忠杰拍了拍叶黎书的肩头,颇为感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