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如此心狠,那妾身也不活了...” 哭嚷着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她身边的几个奴婢瞧见了拉住了太夫人。 此番瞧着她倒是精神的紧,不若平日里的弱不禁风。 “祖母,三弟只是中了迷香罢了,并无大碍过些时辰便能醒了。”杜清云开口道。 他始终拧着眉,漆黑的眸子冰冷的很,瞧着面前的人就如瞧陌生人般。 “将这混账东西关入祠堂里好生看管,明日再审问,若是中间出了岔子,唯你们是问!”言罢,老太爷拂袖出了房间,路过叶黎书身旁时喟叹了声:“书儿,是外祖父对不起你,此事外祖父定会给你个交代。” “外祖父莫要气坏了身子。”叶黎书回。 老太爷只淡淡的应了声,步履阑珊的往院子外走去,夜色中比往日瞧着要颓败的多。 老太爷走了,小厮领了吩咐将地上昏迷着的杜文才架走了,太夫人与杜王氏跟在身后哭哭啼啼的。 只杜知忆路过叶黎书身旁时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二姐姐当真好手段。” 叶黎书冷笑了声,并不言语。 这场闹剧结束,叶黎书紧绷的弦终是落下了,杜清云是最后一个离去的,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半晌后才出声:“二妹妹变了许多。” 叶黎书上前几步,“是啊,若是不变便会成了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二表哥有些事并不是表面瞧着那么简单。” ** 翠竹居内 连瑾聿披散着三千墨发站在窗子前,窗子打开任由外头的风刮了进来,三千墨发随风飘曳高挑的眉眼自是魅惑。 左逸站在身后禀报着二姑娘那边的事宜,他没敢说二姑娘说他是‘扫把星’这句话,他怕主子会因为二姑娘把他给撵了。 “哈--” 窗子前的连瑾聿轻笑了声,“调皮!” 身后的左逸:“...” 主子竟说他‘调皮?’ 这番宠溺来的有几分突然啊!! 硬汉的面上微微的染了层绯红,扭捏的开口:“多谢主子夸赞!” 连瑾聿:“...” “滚,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快滚!” 感觉到主子身上的怒气,不明所以的左逸拱手退出了房间脚尖点地三两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哈哈...哈哈...世子,您有没有发觉左逸挺可爱的...”一直守在外头的葫芦早就将里头的话听的真切,见左逸狼狈而逃笑的腹部疼的厉害,弯着腰捂着腹部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触及到世子那冰冷的眸子,忙收了笑:“好像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连瑾聿懒散的靠在软榻上,眯着眼挑眉:“本世子觉着你与左逸挺般配的。” 哭丧着脸跪在世子跟前:“世子,您别这样,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奴才麻溜的去。” ** 翌日,太傅府所有人都醒的极早。 早饭都未用,老太爷便让管家将关在祠堂里的杜文才给带了过来。 迷茫的杜文才这会儿还不知发生了些什么,迷迷糊糊间只晓得自个儿在祠堂里,睡的昏沉时便被带到了这里来,位上坐着的祖父面色深沉,浑浊的眸子里瞧不见半点儿威严。 杜文才心‘咯噔’了下。 他只记着昨夜他进了叶黎书的房间,之后...他便不记得了。 “祖父,祖母,这是怎得了?大清早的你们这架势怎得像是审犯人啊?孙子做了什么吗?”杜文才背脊挺的笔直,虽心中慌乱却不能表现出来。 老太爷只严肃的开口:“请家法。” 管家领了命应声去请家法了。 杜王氏跪在地上哭道:“父亲,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文才,一个巴掌拍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