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书被叶黎书这番作为惊到了,“你这又是作甚?” 叶黎书抬头看向叶尚书,明亮的眸子四处翻飞:“父亲,您便应了哥哥吧,他既已有抉择了,您是劝不动他的。” 叶尚书显然是固执的,转身不再看他们。 许是过于气愤,背影有些踉跄,好不易回到软椅上坐下面色铁青。 “是谁给了你们胆子,竟如此大胆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我怎得生出你们这对兄妹。” 颓败的拍了拍腿。 “父亲,女儿前些日子便与您说了,您是无论如何也阻不了哥哥的想法的,若是妄加阻挠只会徒增悲伤罢了,您这又是何必,男儿志在四方父亲您当欢喜才是。” 叶尚书目光幽深的瞥了眼叶黎书,嘴唇紧抿不言语。 过了好半晌,喟叹了声:“出去吧,你们都出去吧,让为父一人好好静静吧。” 叶黎书推了推叶少辰的胳膊:“哥哥,你先回去吧,父亲这边我好生劝着。” 叶少辰颔首,起身拱手:“儿子走了。” 叶黎书也起了身,方才跪着这会儿膝盖倒是有些软了。 走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也不言语等着叶尚书自个儿想通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尚书抬起头瞧见书房里坐着的叶黎书愣怔了片刻:“你怎得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们出去的吗?” “父亲可想好了?”叶黎书未应声,转了话锋,“若父亲并未想好,那书儿在此等着父亲想好。” 叶尚书面色瞬间沉了,“你这是在威胁为父?” “父亲可以这么想,若是威胁有用的话,那书儿定狠狠的威胁一番也不至于父亲如今变得这般的犹豫不决,简单的事情竟弄的如此复杂不堪,莫不是因着大夫人在父亲耳边吹了枕边风,妄想将那商贾之女嫁与哥哥。” 叶黎书面色威严净露,便是叶尚书瞧着也有几分敬畏之感,倏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才回了神。 ‘啪--’ 重重的拍了拍桌面,“混账东西,为父也是你能编排的,整日里胡言乱语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整日里不学着刺绣画花竟想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当真觉着用了管家权便能连为父的决定都能左右了?” 叶黎书面不改色。 “父亲何必如此动怒,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哥哥的事,二是为了祖母的身子,过两日女儿便会以去太傅府为由去临安县寻医,那人能治了祖母的头疾,这些个日子女儿希望父亲能将祖母院子好生看护起来,莫要让他人进了那院子里,让祖母好生歇着...” 说着叶黎书抬眸看了眼叶尚书继续道:“若是父亲觉着困难,那女儿自会安排人护在祖母的院子前。” 闻言叶尚书猛然起身,“你又威胁为父?” 叶黎书理了理裙摆,站起身屈膝行礼:“自是要看父亲如何抉择了,女儿告退。” 再不看叶尚书转身背脊挺直面色冰冷的出了书房。 叶尚书颓然的坐在软椅上手指捻着眉心,极度的忧愁,他怎会想到自个儿的儿女如今竟是连他也管不了了的! ** 国公府翠竹居 玉竹已苏醒过来,腹部缠绕着布条稍稍一动弹便能感觉到身体里穿来的疼痛,本就发白的面色多了几分痛苦。 盯着这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心慌。 “姑娘...姑娘...”玉竹呢喃道,眼眶内蓄着的泪水落了下来,她不知姑娘到底如何了,而她如今到底在哪里! 捱着身体上的疼痛,玉竹手撑在竹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应是用了力的腹部的布条渗出血迹来,脚将站了起来又因着无力跌落在地面上。 动静过大惊扰到了外头的人推开房门匆匆的走进来,“玉竹姐姐,你怎得自个儿下床了,你伤势太重不能过度动作的...我搀扶你上去歇着吧。” 玉竹紧紧的抓着小姑娘的胳膊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