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这边刚收了三房送的披风,大夫人和二夫人就得到了消息。 大夫人满脸阴沉的靠在软塌上,因着担忧叶黎婉脸色还有些泛白,此番瞧着更是苍白的厉害。 屋内还点着极其腻味的香,闻着便让人紧蹙眉心。 东菱正轻轻的捏着大夫人的腿,许是动作稍微大了些惊扰了假寐的大夫人,直接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处,当即跌坐在地上险些喘不过气来。 东菱忍着剧痛跪趴在地上。 寂静的内室里,大夫人那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近乎扭曲,捏着绣帕的手不住的收紧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戳入了掌心中深深的嵌入了肉里。 随即竟阴邪的笑出了声。 “哈哈...好一个三房,如此明目张胆丝毫不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竟想着法的去贴着那个毛都还未长全的丫头,哼...”冷哼了声,满眸噙满了狠辣,如蛰伏着的毒蛇趁你不注意时狠狠的给你一击。 “那便好好瞧着,谁会笑到最后!” 大夫人将将平复了心中的波动,门口守门的丫鬟匆匆的掀开帘子进来跪在地上:“夫人,舅夫人来了...” 大夫人挑了挑狭长的眸喃喃了声:“她怎的又来了。”继而冲着丫鬟摆了摆手:“请进来吧。” 只那蹙着的眉心没舒坦开来,心绪有些不宁起来,这杜王氏平日里可极少登门的,此番登门定是没了好事的。 果不其然,人还未进来大夫人便听着了她的哭声。 原本就心里烦躁的大夫人此番更加的郁闷难舒。 “姐姐...”杜王氏由着奴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用绣帕擦着她那柔弱的泪水,声声哀泣。 大夫人没了好脸色:“这又是怎的了?” 杜王氏直直的坐在大夫人身侧的软榻上声音娇娇滴滴的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啊?原先我是不愿麻烦姐姐的,可此次...此次文才惹得事端实在是太大了,家里老太爷发话了不会再管着了,我这也是全然没了法子的啊...” 大夫人突觉额头突突的难受极了,偏生着杜王氏还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哭哭啼啼的模样瞧着就让人憋闷的慌。 偏生他那蠢弟弟吃这一套。 若非如此,当初怎会允许他取了这样一房正室夫人,与官场上帮不上任何忙便罢了,一遇事就只知哭哭啼啼的紧。 “说罢,文才这又是怎得了?”大夫人问。 杜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姐姐,文才定是被人骗了的,他怎会去那长乐坊,此番输了银钱被长乐坊的主家扣着了,若是在明日凑不齐银钱那文才便会被他们送到官府去,还要剁了他的手指啊...姐姐,文才平日里最为听话乖顺的了,定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砰’ 大夫人手边的茶盏飞了出去,直直的掉落在地面上摔成了好几瓣。 那哭哭啼啼的杜王氏瞬间闭了嘴噤了声,坐在一旁吓的不敢再言语。 “他是个听话乖顺的?” “不会做那糊M.wEdAlIAN.COm